肅文倒是大急,他一哈腰拾起崩出去的一片罐片,順手一揮,頓時有幾個獄卒大聲叫起來,
“奶奶的,你不想活了吧?”那活閻王舉起刀衝著惠嫻跑過來。
“快走,在哪?”
打鬥,肅文並不打怵,何況這大半年在鹹安宮打熬得一副好筋骨,就是德灝的蒙古摔交也冇少傳授他。
“落草?”麻勒吉有些愣,前麵的官門生也有些愣。
張鳳鳴看看他,大聲道,“奉端親王口諭,放你出去,跟我走吧。”
“嫂子。”
“門生在!”
“已經殺了一個了,也不在乎多一個。”肅文話音未落,瘦猴獄卒跪著前行幾步,涕淚俱下,“二爺,我們這些人還都上有老下有小,二爺,您就行行好,饒他一回吧。”
“受命前來,放你出去呀。”麻勒吉頓時覺悟過來,“張教習也來了。”
肅文開初有些愣,但眼睛頓時潮濕起來,來者不是彆人,恰是麻勒吉、海蘭珠、墨裕等人,看模樣,九十名官門生竟是全來了。
“二哥。”
活閻王兩手冒死地扣那鎖鏈,倒是越扣越緊。
在場的官門生乍見如此血腥場麵,紛繁作嘔,這過分血腥、過分不忍直視。
內裡俄然響起倉促的腳步聲,“砰”,門被踢開了,一時火把亂晃,人聲喧鬨,一群人挎刀背箭闖了出去。
“哎喲,臉,疼死我了!”
“二爺!”目睹肅文涓滴不讓,手裡越勒越緊,那一眾獄卒腿一軟,“撲通撲通”都跪了下來,“求求您,放他一馬吧,要不,全部牢裡的人都得玩完!”
“哎,這小子有些邪門,不能近身,大師謹慎些。”一個瘦猴一樣的獄卒看著撲上去的人莫名其妙地又飛了出去,大聲喊道。
他手一指,暗淡中,卻見那張鳳鳴一身白衣白甲,威風凜冽地站在監獄的台階上,正自看著他。
“撲――”鮮血噴得老遠,一麵黃土牆上頓時如紅漆般染就。
“你們誰啊?這是順天府衙門,你們活得不耐煩了。”一名站崗的兵丁持槍上前禁止。
肅文卻有些悻悻然,“不是劫獄,你們如何出去的,這麼多人!”
“二爺。”
“砰――”
十幾人衝了出去,內裡拳腳橫飛,頓時亂成一團。
“再不說,身首異處就是你的了局。”圖爾宸威脅道。
“嘩拉拉――”
“為嘛回不去了?”墨裕也有些迷惑,他轉眼看看惠嫻,“二哥,不是關胡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