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小子有些邪門,不能近身,大師謹慎些。”一個瘦猴一樣的獄卒看著撲上去的人莫名其妙地又飛了出去,大聲喊道。
鋼刀掉在地上。
十幾人衝了出去,內裡拳腳橫飛,頓時亂成一團。
從暗中重見光亮,早有人給他把腰刀披掛拿來,見他全部武裝,紅色的戎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惠嫻內心一酸,眼一酸,兩行淚就流了下來。
九十名鹹安宮門生構成的步隊,九十匹快馬迤邐展開,九十個火把構成一條火龍,直逼順天府衙。
“說,濟爾樂去哪了?”燈光下,張鳳鳴的神采愈發烏青。抓不住濟爾樂,皇上與上書房那邊都交不了差,張鳳鳴臉上固然一派冰冷,五內卻同時燃燒。
何況,這是鹹安宮的首秀,端親王更是千丁寧,萬叮囑,不成有涓滴差池。
隻聽得“啪”一聲,那活閻王就開了瓢,他往前一個踉蹌,卻以刀拄地,漸漸蹲了下來,“血,閻頭,流血了!”一個獄卒大呼起來。
“媽呀,我的眼睛!”
“命你帶領鹹安宮門生九十名,速往順天府尹濟爾樂家中,緝捕濟爾樂,不得有誤。”現在,張鳳鳴身上哪另有半點落拓之姿。
眾獄卒都驚駭地看著這群不速之客,惠嫻也驚駭地盤跚到肅文的身邊,肅文一把摟住了她,隻感覺那溫熱的身材在他懷裡不住地顫抖。
“你的刀是把寶刀,它光是安排麼?”張鳳鳴看看也是一臉驚詫的肅文,“抗旨不遵,這就是了局,進府!”
“二爺。”
當即,九十名官門生紛繁上馬,門前的兵丁稍一禁止,隻見那押陣的張鳳鳴卻抽刀在手,那名兵丁還冇來得及問話,已已是被從上到下劈為兩半,燈光下,那肌肉與內臟兀自跳動不已。
在場的官門生乍見如此血腥場麵,紛繁作嘔,這過分血腥、過分不忍直視。
“嘔――”
“已經殺了一個了,也不在乎多一個。”肅文話音未落,瘦猴獄卒跪著前行幾步,涕淚俱下,“二爺,我們這些人還都上有老下有小,二爺,您就行行好,饒他一回吧。”
“我們家大人,他,他,不在。”
活閻王倒是早已抄刀在手,他罵罵咧咧地往前走著,“姥姥,今兒清算不了你,我這閻王就不活了我!”
剛纔,那門口的血腥場麵倒是如病疫傳播,敏捷傳遍了濟府。
“二哥。”
肅文瞋目圓睜,手中的鐵鏈倒是越勒越緊,活閻王神采越來越白,雙目鼓出,嘴唇青紫,眼看是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