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帶領鹹安宮門生九十名,速往順天府尹濟爾樂家中,緝捕濟爾樂,不得有誤。”現在,張鳳鳴身上哪另有半點落拓之姿。
惠嫻此時也彷彿從夢中醒來,她想要上前,卻感受本身的腿不聽使喚,剛纔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二哥,放了他吧,不能殺人。”她有氣有力,滿身癱軟。
“受命前來,放你出去呀。”麻勒吉頓時覺悟過來,“張教習也來了。”
打鬥,肅文並不打怵,何況這大半年在鹹安宮打熬得一副好筋骨,就是德灝的蒙古摔交也冇少傳授他。
“哎,這小子有些邪門,不能近身,大師謹慎些。”一個瘦猴一樣的獄卒看著撲上去的人莫名其妙地又飛了出去,大聲喊道。
“嫂子。”
“一獄卒,他們欺負我媳……”
從暗中重見光亮,早有人給他把腰刀披掛拿來,見他全部武裝,紅色的戎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惠嫻內心一酸,眼一酸,兩行淚就流了下來。
何況,這是鹹安宮的首秀,端親王更是千丁寧,萬叮囑,不成有涓滴差池。
“這位爺,我們……”又有一個獄卒走了上來,但是他還冇講完,牢裡就有犯人喊上了,“哎,這是肅二爺,瞧我這眼神,愣是冇認出來,二爺,您如何出去了,肅二爺,你們冇傳聞過嗎?”他轉頭喊著。
“哎喲,臉,疼死我了!”
“快走,在哪?”
肅文卻有些悻悻然,“不是劫獄,你們如何出去的,這麼多人!”
眾獄卒全都目瞪口呆,眾犯人也都大氣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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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他手一指,暗淡中,卻見那張鳳鳴一身白衣白甲,威風凜冽地站在監獄的台階上,正自看著他。
“鹹安宮總學長肅文!”張鳳鳴一聲低喝。
都說權力是男人最好的胭脂,此話不假。
“落草?”麻勒吉有些愣,前麵的官門生也有些愣。
肅文開初有些愣,但眼睛頓時潮濕起來,來者不是彆人,恰是麻勒吉、海蘭珠、墨裕等人,看模樣,九十名官門生竟是全來了。
“已經殺了一個了,也不在乎多一個。”肅文話音未落,瘦猴獄卒跪著前行幾步,涕淚俱下,“二爺,我們這些人還都上有老下有小,二爺,您就行行好,饒他一回吧。”
內裡俄然響起倉促的腳步聲,“砰”,門被踢開了,一時火把亂晃,人聲喧鬨,一群人挎刀背箭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