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主隆恩。”高塞倉猝答道，繼而叩首。
“對，”老祖宗笑道，“皇上終究想起我們的好處來了，這恰是我們粘竿處大有效武之時，宮禁宿衛本應是粘竿處來統轄，”他看看詹士謝圖，“因為冇有人比我們更加忠於皇上。”
“對，”詹士謝圖道，“前幾日，一小寺人奉上茶來，皇上冇喝，急著到太後那邊去，那名小寺人將茶撤下後本身喝了，立即七竅流血而死。”
“領頭逃竄的三名護軍，處斬！”他看也不看世人，“神武門護軍統領撤職，貞順門護軍副統領撤職，發配熱河披甲當差，其他的軍士斥革或交兵部議處，嚴懲！”
“高塞！”宣光帝俄然說道。
詹士謝圖道，“冇了，壓土布袋雖是我們的人教唆，但冒充的是明善的人，那獄卒也早已遠走高飛。殺達式常與楊進喜也作得神不知鬼不覺，且是在刑部問案之時所殺，刑部的人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
宏奕的心又一下子提得老高，卻聽宣光帝道，“這宮禁保衛，相稱首要，也到了重新檢視的時候了，……不但宮裡，就是圓明園、熱河行宮、木蘭圍場等處禁地的鑒戒，也要重新檢視，必然不能再出亂子……”
“有賞也必有罰，對那些臨陣脫逃、怯懦如鼠者，也要從重懲罰，以儆效尤！”宣光帝喘口粗氣，接著說道。
“走了，”詹士謝圖的聲音有些顫抖，“大獄裡的大刑都挨個熬了，皇高低旨讓他多遭些罪，……重新至尾，割了三千六百刀，他一聲冇吭。”他看看老祖宗，“隻是中間說了一句，‘快些’。”
詹士謝圖從速提起茶壺，給他斟茶，“我這條命是大人您給的，進宮服侍皇上也是大人您保舉的，除儘忠皇上，我生是粘竿處的人，死是粘竿處的鬼，不管甚麼貝勒不貝勒，我之前是大人的部屬，現在是，此後也是！”
“這是讓人下藥了！”老祖宗緩緩道，“但是，誰這麼大膽量？”
老祖宗雙眼潮紅，麵龐整肅，手微微顫抖著把一壺酒灑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兄弟，一起走好。”
“臣遵旨。”端親王宏奕一顆心方放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