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詹士謝圖道,“前幾日,一小寺人奉上茶來,皇上冇喝,急著到太後那邊去,那名小寺人將茶撤下後本身喝了,立即七竅流血而死。”
老祖宗看看他,“明善一倒,外務府的格式就完整竄改了,七格格也能順利掌權,這,也是皇上想要看到的,你看,明善還能翻得身來嗎?”
張鳳藻提筆懸腕,有條不紊地記錄,他固然大哥,但耳聰目明,運筆如飛,一字不落。
“嗯,說說看。”老祖宗道。
老祖宗站起家恭敬地接過來,“那就查,查個水落石出!”
“這是讓人下藥了!”老祖宗緩緩道,“但是,誰這麼大膽量?”
詹士謝圖道,“冇了,壓土布袋雖是我們的人教唆,但冒充的是明善的人,那獄卒也早已遠走高飛。殺達式常與楊進喜也作得神不知鬼不覺,且是在刑部問案之時所殺,刑部的人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
詹士謝圖道,“陳德最後在達索常家中傭工,他遍熬大刑,又弄肅文不明就裡地去扮演審案官,各位王爺與上書房大臣都覺得是肅文啃下了這塊硬骨頭,再通過陳德的嘴說出達索常與明善,冇人會思疑,明善必定是翻不起家來的。”
“對,”老祖宗笑道,“皇上終究想起我們的好處來了,這恰是我們粘竿處大有效武之時,宮禁宿衛本應是粘竿處來統轄,”他看看詹士謝圖,“因為冇有人比我們更加忠於皇上。”
“揭露審理秀女舞弊案有功,審判逆犯陳德有功,這功過,……不能相抵,著罰去一年俸祿,由端親王嚴加教誨!”
何況,宗人府議處,說不定皇上過陣子氣消了,也就冇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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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漸漸站起家來,“達索常並冇有教唆陳德,明善更不知,不過,達索常與楊進喜一死,死無對證,明善就是舌燦蓮花也是辯不明的,這點我放心,”他看看詹士謝圖,“你,不會露馬腳吧?”
“臣謝主隆恩。”高塞倉猝答道,繼而叩首。
詹士謝圖卻有些沉默,卻聽老祖宗持續說道,“此事過後,皇上也該警悟了,皇上說與大小臣工必無仇怨!這話應是反著聽,”他看看詹士謝圖,“如無仇怨,又何必說出來?……這推行新學、外務府改革,皇上開罪了多少官員,恐怕皇上是清楚曉得的!”
“有賞也必有罰,對那些臨陣脫逃、怯懦如鼠者,也要從重懲罰,以儆效尤!”宣光帝喘口粗氣,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