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卻遵循內監早已叮囑好的端方，仍然跪等，好嘛，您說個笑話，把秦澗泉嚇個半死，肅文看看剛纔還一臉喜氣的秦澗泉，臉都白了。
“臣在！”秦澗泉倉猝承諾。
“門生也以為，竹之氣在清，竹之骨在直，竹之懷在虛，竹之魂在節，寫此詩也是鼓勵本身，作竹子似的人物。”肅文內心暗道，如何現在扯謊都不需打腹稿，張口就來啊。
圖爾宸等人紛繁呼應，雅爾哈善看肅文一眼，卻暗道，此人文武雙全，不料馬屁工夫也拍得爐火純青，讚美人從不空口讚美，卻都是言之有物，有按照，有證據，讓人感受渾身舒暢，滿身熨帖。
夜色下，肅文細心端量，魏瑛等幾個漢尚書，異化著六部幾個侍郎，翰林院掌院學士莊士敏等人，都在此中，但象秦澗泉這個品級的冇有，肅文這個正六品的更是惟他一人。
肅文卻聽訥采提到過，這秦澗泉，湖南人氏，自幼聰明好學，十歲便能寫詩作文，書法直逼歐柳，十五歲時所得潤筆就能贍養家人，但考場並不順利，將近三十歲才大魁天下，成為大金建國以來的第十位狀元。
“教員貧寒，趕明兒，我就送幾個婢女過來，”雅爾哈善笑道，“也好服侍教員漿洗換衣。”
雅爾哈善看看圖爾宸，原覺得搔到秦澗泉的癢處，卻不料秦澗泉轉眼間表揚起肅文來。
“教員的書畫也是一絕呢，教員的竹子，朝氣盎然，名重一時。”雅爾哈善頓時有樣學樣，現場賣起乖來。
但對秦澗泉，他是打心眼裡尊敬，待走進門去，他才發明這位名震京師的鹹安宮總裁、大金朝建國以來的第十位狀元，家裡並不寬廣，淺顯的四合院罷了，肅文把帶來的東西交給仆人陳昇，隔壁已是聽到圖爾宸的聲音。
待二人趕到重華宮外，宮燈映照下，已是人影綽綽，每人臉上都帶著喜氣，大師低語扳談，不時看看重華宮內。
圖爾宸等人的父輩都是當朝大臣，想必這話是真的，當朝，皇子雖不直接擔當大統，但皇子的徒弟分量很重，湯斌等人也都位極人臣。
雅爾哈善與圖爾宸對視一眼，笑道，“教員的清名操守早已傳遍京師，坊間已有傳聞，教員即將升任毓慶宮徒弟，為皇子講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