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光著上身隻穿一條褲子被帶到大堂,卻發明麻勒吉、海蘭珠、勒克渾同窗都瞪大了眼睛,舉頭於妓館以內、一身光鮮官服的人,他們熟諳。
他正與朱蓮芬籌議著呢,潘祖蔭倒是闖了出去,聽他粗說啟事,二人都是火冒三丈,但潘祖蔭心細,好歹探聽著不是甚麼王公貝勒家的公子,纔敢直愣愣突入,想給那小子點經驗,不料卻觸了黴頭,折了麵子。
榮憲公主的額駙,那如何說也是皇親國戚,打狗還要看仆人呢,揍駙馬焉有不看公主麵兒的事理?
“二哥,你胡塗了吧?”多隆阿頓時靠上前來,“哪另有本身個兒往上加價的!”
肅文看著躺在地上這個額駙,此時才曉得這傢夥是個――兔子!本來七格格也算有夫之婦,過分靠近她實屬不該,此時他倒替格格可惜起來,如何不休了這兔子!
肅文從速扶起她,“玉姐,我一併贖了,明兒一早我來交銀子。”肅文道,惹下這天大的亂子,他也怕功德多磨,儘早贖人是正路。
“火銃,火銃,火銃是我的!”誌端的嗓子俄然變得尖尖的,一伸指頭,指了指肅文手中的連生機銃。那火銃本是皇上親賜,卻還來得及把玩就被格格扣下了,隻留下個念想。
“二哥,防備剛纔那兩人吃了虧使壞!”麻勒吉同窗提示道。
“甚麼你的?”肅文也有些胡塗。
這下,該肅文愣了,“我說過甚麼?”
“二爺!”柳如煙拉住他的手,“是我帶累了你,我……”
“爺,是不是曲解了,我們這但是端莊的像姑堂子!”曹鴇倒是臨場不驚,笑著扭著屁股迎了上去。
一會子工夫,伴跟著聲聲驚叫,一世人衣衫不整的男人就被帶了出來,一個個低頭沮喪,手腳顫抖,有人剛要抵擋,卻頓時捱了兩個耳光,立時被打得口鼻滲血。
眾轎伕、長隨發聲喊,“蹬蹬蹬蹬”上樓,但是樓梯走到半截,隻聽“啪”地一聲,卻一個個再也不敢轉動,手腳亂抖,臉都煞白了。
“去,一邊待著去,有人告發,有官員宿妓***我們停止巡查!”那帶頭的官員愛理不睬的,卻也是不敢冒昧,“隻抓人,不準打爛東西!”
“五萬五!”肅文笑道。
“彆,跳窗戶!”麻勒吉臨事不慌,他一把推開阿誰唱曲的女人,推開了窗子,“跳!”他先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