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卻悄悄地坐在他身邊,手撫琵琶,“這琵琶近一年冇用過了,還是你贈的,今兒你還是把它拿歸去吧。”
作為青樓裡的女人,當然更需求姿色,但還要精通文墨,能夠唱小曲,有的還要會詩書琴畫,但是這八大衚衕裡,要論起丹青書畫、詩文琴棋,卻無人敢與柳如煙爭鋒。
這毫不是逢場作戲!莫非……
近得前來,隻見柳如煙正值豆蔻韶華,出落得秀眉慧眼,瓊鼻櫻唇,肌膚如玉,一動一搖,皆是婀娜多姿,令人神魂倒置。
“為何?”肅文一愣。
“彆打了,彆打了。”玉姐兒哭叫著一下攔住了肅文,“我的二爺,您不熟諳他嗎,他,但是戶部左侍郎潘祖蔭潘大人啊!”
“誰?”肅文象貓看耗子似地看著麵前這個年青人。
“多爺,象您如許的人物,風騷俶儻,玉樹臨風的,還給甚麼銀票啊,我們這的女人,倒貼都情願。”曹鴇得了銀票,那一張嘴比抹了蜜還要甜。
她冇說完,肅文已是走了出去,這左一腳,右一腳,前一腳,後一腳,把個潘祖蔭踢得死去活來,身子一歪,竟順著樓梯“軲轤軲轤”滾了下去。
繡房內,紅燭高照,錦被翠簾,鴛鴦紅枕,肅文深吸一口氣,此溫香軟玉,最是消磨豪傑誌氣。
“哎哎,二哥,找過,找過,”多隆阿頓時說實話,“你額娘你攔著,也囑記我們不讓說,我們看你病好後,有次在街上碰到柳女人,你竟好似不熟諳似的,那柳女人的臉都哭花嘍……”
那像姑靠在那年青人肩上,“我曉得,叫甚麼肅文,人稱甚麼淨街虎的,現在傳聞進了鹹安宮,成了甚麼總學長!”
“他就是外務府總管大臣、榮憲公主的額駙——誌端啊!”
“姐姐,”那像姑竟是揮著帕子走近前來,“您不是在侍侯潘爺嗎,如何竟讓他一人到了我那,”他看看肅文,“這位爺是哪路神仙,竟讓您舍了潘爺!”
“二爺,您還等甚麼,哪次您來,不是急吼吼地抱起女人,順腳關上門,”那老鴇也是有些獵奇,“莫非當了官就改性了?”
但是,本身之前不過就是街頭一地痞兒,既不會作詩弄文,也不是甚麼高官钜富,惠嫻看上本身另有青梅竹馬的啟事在,這名震京華的柳如煙如何會看上本身呢!
“玉姐!”柳如煙卻喊住了她。
“妙常連日冗冗俗事,未得整此冰弦。徹夜月明風靜,水殿涼生。……少寄幽情,有何不成。步虛聲度許飛瓊,乍聽還疑彆院風。……誰家夜月琴三弄,細數離情曲未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