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盯緊了,不成放走一人,”邵乃文騎在頓時,威風凜冽,風吹火把,光影跳動,把關帝廟照前得如白天一樣雪亮。
他笑著看看蔭堂,旁人不知,見三人臉上都是笑意盎然,隻道是在談笑,哪知是在群情軍國大事。
火把下,邵乃文正自拈鬚不語,見明安圖平靜自如地呈現在門前,還是在頓時拱了拱手。
一行人正待解纜,又有一兵士打馬前來,“報,邵師爺,蔣光鼐被拿!”
“大人,奎大人來了。”門子走過來通稟道。
廉敬的家眷都在京師,隨他到烏裡雅蘇台上任的隻要一姨太太。
“記得朕剛即位之時,南下平亂雄師被圍於永興,資訊不通,朕甚是焦炙,乃至現於辭色。老叔,您還記得麼?議政王大臣集會後,您留下來對朕說的話,我至今影象猶新。”宣光看看蔭堂,“您說,皇上您麵有憂色,皇上試著考慮,我大金朝滿州兵將五百人合隊,誰能抵擋?兩三日永興必有捷報!太祖太宗在軍旅之事前,從未皺眉,皇上若因永興軍事如許愁難,則懦怯不及祖宗矣。三日以後,永興公然大捷。”
他在門外站著,卻聽內裡奎昌笑道,“來,借廉大人這杯酒,我敬敬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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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的門一下被推開了,一股冷風劈麵而入,吹得桌上的燭火亂晃,陰沉可怖。
廉敬已是聽出內裡的味道,他看看奎昌,又看看世人,也不見非常,心想,這是在本身府裡,伏兵都已埋下,這奎昌倒是伶仃前來,猜想出不了甚麼差子,因此一笑,叫聲告罪,出門悄悄把門掩上了。
刀槍交叉,兵刃亂響,頓時有兵士上前來,一把扭住了明安圖,“搜,給我搜,務要搜到他們通敵賣國的罪證!”邵乃文一揮馬鞭,意氣風發,髯毛亂顫。
“他是朝廷的特工,”邵乃文咬牙切齒道,“今晚是他的生辰,但,來歲這個時候就是他的忌忌辰。”
關帝廟裡,欽天監大小官員已是亂成一團,惶恐交叉,“大人,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肅文?他也跑不了了,”邵乃文笑道,玉兒姐臉上一愣,柳如煙內心一沉。
明安圖強自平靜,一擺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