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文笑著咬咬牙,這是功德還是好事,一目瞭然,管他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聽天由命吧。
“大膽!他有罪,自會有人措置,你怎敢,怎敢要他的命!”禮親王的確出離氣憤了,他手一揮,這才免得剛纔把鞭子拋棄了。
宏奕氣到手腳冰冷,一指蘇衝阿,喝道,“給我拿下!”
火光下,那些兵丁卻再不敢禁止,眼睜睜看著大隊人馬如長龍般湧進門洞。
外務府的筆貼式正在點名,肅文倉猝上前,打千存候,拿出銀牌,點名報備。
蘇衝阿剛要回身,“噌”一聲,隻覺腰間一鬆,本身的佩刀已被人抽走,緊接著,脖子一涼,冰冷的刀鋒已緊貼皮膚。
“可就眼睜睜看著大火燃燒?這宮裡,房屋鱗次櫛比,一間起火,就會火燒連營,結果不堪假想啊!”
“請主子諒解,”蘇衝阿謹慎翼翼道,“宮裡有端方,王爺應從神武門入,上書房各位大臣及部院大臣應從東華門入,實在是哈保哈大人軍紀森嚴,主子不敢擅作主張,等主子叨教了哈大人,馬上放各位王爺出來。”
訥采就是外務府的筆貼式,鹹安宮統統用度都由外務府看管,鹹安宮的徒弟訥采早已探聽明白,但看著墨裕一臉得色地先容著,肅文也不打斷他,隻撿著適口的點心往嘴裡塞。
“稟王爺,卑職冇有獲得哈大人的手令。”那統領稍一猶疑,但還是據實答覆。
“開門,救火!”宏奕臉如止水,聲音不容質疑,火光映紅了他的麵龐,卻看不出涓滴躁氣。
誰知刀架在脖子上還要有技能,用力過大,把握不好,竟要了性命!
“手令上寫著,寅時二刻開西華門,現在還不到時候。”護軍冷冷看他一眼,仍然象釘子般死死站立。
又是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鄭王爺蔭堂也是騎馬而至,與他同來的也是一名王爺打扮的人。稍頃,幾個仙鶴補服、錦雞補服的大人也都騎馬而至,吏部尚書魏瑛也鮮明在列。西華門頓時人流澎湃,燈籠亂晃,照得門前如白天普通。
誰知這刀這麼沉,足有十幾斤重!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速起家,跳下馱轎。
“你!”宏奕一時氣得神采都白了。
“宮裡有防火班,都配有激桶,日夜巡查,指不定已開端撲救,你就放心等候就是。”
“哇哇――”
“把門翻開,讓我們出來!”肅文衝到宮門護軍跟前,心急火燎。
臨街的浩繁小飯鋪也都早早下板停業,昏黃的燈光下,人影綽綽,大多是上早朝吃早點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