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能做的就是陪在母切身邊度過這最後三個月，也是能儘的最大孝道了。
“像第四任仆人即便在內裡死了，水府最多再找下一任仆人。”玄色老牛點頭，“寶貝之靈和你們人族不一樣，你們會變通。但是我們倒是絕對遵守仆人意誌的。”
時空變幻，而後統統安靜。
“母親。”紀寧連上前半跪在母切身邊，握著母親的手，“我出去了一趟，不過我不會再出去了，我會陪著你，一向陪著你。”
“當初到底如何回事，誰害死了孃舅，又令我母親留下病根？”紀寧連詰問，“到底是誰？”
“嗯。”紀寧悄悄點頭，強忍著不墮淚。
“拜見公子。”
“我隻傳聞你孃舅有一個女兒，也就是你的表姐。可惜我也不知你表姐到底在那邊？”紀一川點頭感喟，“無覺得報，無覺得報啊。”
紀寧則是單獨前去翼蛇湖。
“你母親病危？”玄色老牛點頭，“既然踏上仙路，就得有這些籌辦。”
“笨拙！”玄色老牛喝道，“你剛纔也說了，連那萬象真人都僅僅隻是傳聞過那等靈藥。你要換？找誰換？你一個天賦生靈拿著那樣的寶貝，隻要一拿出來，恐怕那些強大的修仙者會直接殺了你奪寶。還換？冇有氣力你憑甚麼換？”
紀寧明白，寶貝上是有很多符紋禁製，像一些煉製出的傀儡……即便仆人死了再久，傀儡也必須遵守仆人的號令。而洞府類寶貝也是如此，洞府仆人身後，定下的一些端方，洞府之靈也會絕對順從。
紀寧看向麵前，麵前恰是那宏偉陳腐的殿堂，殿堂中正有著一個個非常龐大的蒲團，一頭玄色老牛走了過來，感喟道：“紀寧，之前不是說過，等了煉化了信符後就天然能夠感到到水府，能夠隨時出去嗎？你現在才天賦，為何又出去？”
木曉真人當天就分開去安澶城了，走前還決計和紀寧伶仃囑托道：“紀寧，你資質極高，必定踏上仙路！修仙者壽命悠長，除非親人友朋也修仙，不然隻能看著親人友朋一個個老去死去，這實在也算是對道心的磨礪，既然修仙……就得有這些籌辦，即便再哀思，也得從哀思中跳出來。不然將來三災九劫也難逃一死。”
紀一川看著兒子，也想起之前蒙魚等人敘說的紀寧在那大山中的事，他也明白，兒子長大了，感喟一聲說道：“當年你母親有了身孕，我和你母親便決定回紀氏。當時你的孃舅不放心，也要一起護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