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逆著行人而行，離開人群以後立足回看了一眼，眼神有一點遺憾。
忙完了這些事情，他纔想起今科春闈將近放榜了。
李林甫竟是笑了笑，他目光看向桌案上的一封封詩文。
快到禮部貢院，火線太擠，馬匹過不去，兩人翻身上馬。
這八個字入耳，薛白有些驚奇。
“顏夫人亦這般問的，我已開了藥方，但我看顏夫人已守了一整夜，你可便利去買些藥材？”李騰空說到這裡，問道：“你是顏公的門生？”
冇看到杜甫，冇看到元結、劉長卿、皇甫冉，也冇看到嚴莊、張通儒、平洌。
闊彆了右相府，與他這般相處，李騰空感覺輕鬆了很多。
李林甫身披紫袍坐在那，神采波瀾不驚，緩緩道：“天寶五載秘聞便說過，李適之勾搭李瑛餘黨，現在又是他在煽動舉子。”
放榜日長街上品德外多，連常日裡不出門小娘子們也固執團扇出門選婿。
“落榜了？”杜甫如失了魂普通，喃喃道：“怎會如此？今科以‘罔兩賦’為題，以‘以道徳希夷’為韻，我這賦寫得下筆如有神……”
孫鎣、包佶、石鎮、李澥、蔣至……很快，他看完了二十三個名字。
一眾舉子垂垂溫馨下來，聽元結那彷彿檄文普通的詩篇。
“多謝鍊師，拯救之恩，妾身一家人冇齒難忘。”
杜甫還在發楞，薛白徑直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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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隻是話到嘴邊，俄然不知如何說纔好了。
“哎，你……”
“曉得，正籌算去看榜。”
“哈。”
李適之麵沉如水，負手站在台階上，正親手固執一個長卷軸。
那些時人以為才望出眾的舉子，一個都冇有中榜。
人群如潮流般擠上來，他當即被推搡到了一邊，與路邊一個胖胖的小娘子正對了一眼。
“叫我‘騰空子’。”
淩晨，杜五郎特地趕到了長命坊，與薛白一道去往皇城。
“野無遺賢。”
“廢嫡立庶，忍為禍謨？！”
他們終究找到了元結，正站在李適之的府門外。
窗外風和日麗，兩人甚麼話都不說，悶頭配藥，卻能體味到光陰的安寧平和。
到丹房先挑出了觀裡有的藥材，過了一會，薛白終究來了。
而這還隻是元結開罵的第一篇，他本日要以文辭十三篇罵醒當今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