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沉默了半晌,確保了四下無人,忽徑直問道:“博士可知,駙馬薛鏽有一外室子,名薛平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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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人脈向來都一點點放開的。

那麼,薛白該做的是去尋覓張九齡、賀知章的弟子故舊,結為朋黨。

“好。”鄭虔道:“老夫知你要自保,故而方纔所言,從未與旁人說過。唯有一句話,你務必記著。”

“但博士不但是來監督、摸索我,暗裡實在還對我有庇護、提示之意。”薛白問道:“博士是用心帶我去見杜甫,又交代杜甫為引見李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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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裡,已經充足了。

薛白到時遠遠看去,發明本身的坐位上也坐著一小我……本來是薛嶄,披了一件褘衣,睡又睡不著,低著頭在那抓耳撓腮。

“我真不記得。”薛白道:“但有封書契……”

“這一番強諫以後,他被逼至不死不休之境地。兩年間,罷相、宮變、廢儲接踵而來,三庶人案時,他已被貶至荊州,無能為力。但老夫曉得,他確有讓弟子故舊脫手。薛鏽、薛妃兄妹雖死,三庶人的季子們卻留得性命,由宗室收留;唐昌公主被迫削髮,軟禁於安業坊唐昌觀;很多被連累的家眷皆是張曲江請人贖買,並不止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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