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的晨光悄悄地照在了杜宅的磚瓦與粉牆上,顯得喧鬨而寧靜。

“上元節但是三日不宵禁。”

畢竟是上元節,連右相府也多了幾份喜慶氛圍。

皎奴領著薛白分開大堂,到了西側院,聽得內裡吵吵嚷嚷,她便停下腳步。

“這惡婢。”

便是偷了又如何?

“莫煩!刺耳死了,你他娘也懂李太白?”

年節前後這十多天以來,他日複一日都是一樣有趣的晨練,而杜家姐妹都早早就去豐味樓,她便有些放鬆了警戒。

夜幕降下。

“這宅院就在崇義坊,一百五十步見方,占坊地八分之一。到時會有個姓韓的娘子來接我們出來,我們本身的盔甲、長柄陌刀、弩箭都已送出來……”

薛白到了右相府,李林甫百忙當中見了他的禮品,頓時麵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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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謹慎些,前次栽了吳三,此次莫再有人死了。”

“二孃!”

“這麼晚?幸虧燃燈會整夜都有,徹夜我們舉家夜遊,你忙好了,便到興慶宮外找我們便好,京兆杜氏舉的花燈下,一問便知。”

“楊慎矜休沐七白天,每日皆往少陵原,或傳聞因祖墳內草人流血,乃與史敬忠做法驅邪。”

算盤是古已有之的東西,但現在的製式與串珠算盤還略有些小小分歧,薛白稍做了改進。

此事以後,正趕到元正日休沐,給了楊慎矜減緩天子之怒的機遇。

但這是賢人從幼年浮滑時就養成的風俗。

隻要不打兒子,盧豐娘從不對杜有鄰生機,柔聲問道:“那妾身再去探聽?”

杜妗微微一笑,自走開了。

說話的男人有濃厚的涼州口音,恰是隴右老兵老涼,他正在披甲,披的是金吾衛的甲,一旁的桌案上還擺著令牌。

“就在元正日之前,有個老者到萬年縣衙報案,說是冬月在官道上遭了盜賊,被拘了月餘才逃返來。自稱是弘農郡公楊家的老仆,不斷哭喊他家二郎被賣掉了。郎君猜是如何?他口中所述那二郎,與我們家中薛白彆無二致。”

“你這婦人,昔日裡七嘴八舌、吵喧華鬨,端莊探聽動靜時便隻聽到這些。”

“郎君,有樁怪事,昨夜妾身聽婢子們群情,長安城有傳聞說楊老狗暮年間丟了個兒子,現在在找。”

杜有鄰籌算去書房,才推開門,恰好望到東廂那邊薛白排闥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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