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清算行李,平常山上任。”薛白伸了個懶腰,道:“月下走一走也好。”

“使君,你……”

“喏,可小人不太明白,三郎為何包庇薛白?”獨孤子午道:“此事隻怕非同小可。”

“那你可知,我當年為何不肯奉召攻石堡城?”

“甚麼?”

李峴沉吟道:“朝廷既已任鮮於仲通為範陽節度副使,必不會再對範陽停止官職任命。特彆是石嶺關之戰後,更怕逼反了安祿山。”

薛白有些訝然,這是在他看來非常不錯的成果,遂問道:“將軍能做到?”

權力大小很多時候不止是看官職,還包含家世、才調、權勢等等,李峴這個宣慰使是楊光翽這個太原尹底子就不能相提並論的存在。

“你曉得名將的信心是甚麼嗎?”王忠嗣俄然問了一句,他臉上有箭傷,說話時隻能微微張口。

臨時而言,禁止了安祿山謀奪河東,再在其從河北南下的路上釘一枚大釘子,或許真有但願禁止,或把安祿山兵變的影響降到更小。

“我聽到一些傳聞,想警告你幾句話。”

李峴被他這畏縮的模樣氣笑了,道:“好,我保你一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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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峴道:“你本日所刺探到的動靜,忘記。”

依楊光翽所言,薛白偷偷帶出王忠嗣,是有高力士、李倓的共同,若如此,這案子一旦揭開,必定引發朝廷的動亂,但這時節並不該產生大案。

半月以後,代州。

眾將不敢言語,心中卻甚感絕望,行營中士氣不免降落。

另有一點,李峴承諾過王忠嗣,必然會保住薛白。

“放心。”薛白上前,慎重執了一禮,道:“托節帥的福,李將軍情願保我,斷不至於讓人對我潑臟水。”

獨孤子午做事很殷勤,應道:“拿到了。”

他笑過,目光落在那秘奏上,眼神再次陰霾下來。

楊光翽不敢當即答覆,偷眼看去,測度著李峴的情意。

(本章完)

薛白道:“摩詰先生與我說過,河西節度使崔希逸與吐蕃將領乞力徐殺白狗為盟,去除守備,安享承平,直到兩國再次交兵,崔希逸遺憾不已,夢到白狗,驚奇而死了。”

他的設法是,既然勸不了賢人,臨時還是以保全氣力為目標,該和緩而非激化牴觸。可這奏摺寫到厥後,在一個題目上他倒是犯了難——王忠嗣是如何到了河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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