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曉得?”娜蘭貞駭怪萬分,趕緊問道:“此事是真的?”

說話間,阿布都手底下的二十多個彝人懦夫也趕了出去,倉促走向阿布都。

南詔將領遂領命而去。

唐軍正走在河穀當中,昂首看去,能夠看到兩側的雪山,該是極冷的。但時候都到玄月了,河穀裡卻還是極其悶熱,且還潮濕。

薛白昏睡了兩日,到了第三日,終究感到神態清瞭然些。

有人用漢語說了一句,聲音嗡嗡的,聽得出來他鼻子塞得短長。

“讓他們過來。”王忠嗣還是沉著,道:“把軍中的吐蕃俘虜們都帶來。”

薛白現在才體味到瘴氣的可駭之處。

她在大渡河跟著船被衝到了下流的灘塗,碰到了小堡部的彝民,又收攏了一些潰兵,曆經千辛萬苦,終因而趕到了此處。

與這有些好笑的模樣相隨而來的是可怖的殺伐之氣。

鎮守此地的南詔大酋趙佺鄧說著一口漢話,舉手投路也像是漢人,莫非是他?

放羊的孩童因而偏過甚,以一臉迷惑的神采看著他。

想到這裡,娜蘭貞搖了點頭,暗忖趙佺鄧如果叛了南詔,直接將她捉起來就好,不必多此一舉。

這一起行軍,他們白日在河穀裡走得悶熱不已,夜裡就宿在河邊的濕地,任風吹著,想不傷寒都難,軍中士卒倒下了半數,連高大健旺的管崇嗣也不例外。

阿布都則打了個哈欠,低著頭,像是坐在那就要睡去。

他知吐蕃軍現在就在劍川,離此處不遠,暗忖來的如果吐蕃人,或另有挽救的餘地……

薛白冇有推讓,他擔哀傷寒感冒讓本身的身材變弱,要在這瘴氣叢生的環境下活下來就更難了。

終究,她追到了大涼山,趕到了西瀘城。

“漢武帝修的。”

如此行軍數日,唐軍到了大涼山,西瀘縣城。

趙佺鄧背上捱了一刀,猶奮力奔逃,他的保護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擁上前救他。

待得知唐軍在大樹寨重挫吐蕃軍,趙佺鄧麵露憂愁,心中倒是暗喜,以南詔的角度考慮,巴不得見吐蕃與唐軍廝殺個兩敗俱傷。

薛白聲音沙啞,用吐蕃語道:“奉告他我是誰,咳咳咳……”

她不知唐軍是如何神兵天降地呈現在城中的都督府內,即便是阿布都幫手,可阿布都為何又要叛變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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