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壺配嗎?”
“哦?願聞其詳。”崔光遠並不擺官長的架子,笑容可掬。
“賢人信不過他。”
“功績?”楊國忠憂心忡忡,道:“我若離京去蜀,命都難保,還談功績?”
李林甫喃喃著,怠倦地反問了一句。
李林甫歇了好久,終究開口,又道:“此非我架空楊國忠,南詔之事,並非你想得那麼簡樸,如高仙芝一戰攻滅小勃律國,西南便安穩了嗎?錯了。”
韋見素搖了點頭。
薛白道:“兵部職方司主管輿圖、城隍、鎮戍、烽候、兵道,以及蠻夷歸化之事。我若任職方員外郎,可最大程度地體味情勢,幫到阿兄。”
一場大雨以後,晴空萬裡,氣候更熱了一些。
薛白眼神一亮。
“薛白就是你的佐官。”韋見素道:“這混世魔王終究遷到尚書省了,今後你多費些心機。”
“郭虛己身後,伱薦鮮於仲通代替其職,為何?”
“唾壺拜相迫在眉睫,薛白要何日才氣拜相啊?”李林甫道:“那豎子要升官,為父攔著,是不肯再激憤安祿山。他若能逼楊國忠脫手,隨他去吧。”
韋見素隻是得了楊國忠的保舉而投桃報李,他出的這個主張,能讓薛白短期內躍遷,臨時在南詔一戰上獲得權職,但於薛白的出息而言並不穩妥。他本覺得薛白隻要不短視,就會回絕。
“臣請陛下收回成命。”
“感覺他不凡。”崔光遠道:“他言‘機遇隻留給有籌辦的人’,他真在籌辦。”
他可貴見賢人扣問他這些國事,之前國事都是悉數托付於李林甫的。
“我們已經在一條船上了。”
“好。”
薛白接著道:“二則姚州已經淪陷了?”
當然,他固然賞識章仇兼瓊,卻冇想過任他為相,他出身過分寒微了。或許這纔是李林甫冇有真的毒害章仇兼瓊的啟事,而非其內斂、低調。
“天然是冇有。”
“恭喜,你升官了。”韋見素道,“往吏部走一趟吧,領你的告身吧。”
薛白耐煩聽著,他曉得李林甫有很多不堪,但作為宰相,確切是最體味大唐情勢的人。若說他發起讓王忠嗣突襲南詔是戰術層麵的設法,此時李林甫說的就是計謀層麵的事了。
“臣遵旨。”
“或許下官該籌辦好將這職方郎中讓出來?”崔光遠摸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