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來了，不巧，本日城外出了強盜，我趕去查案了。”
奚六娘眼神哀傷，搖了點頭，道：“這詩雖美，可非論是‘今時寵’還是‘舊時恩’，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說散便散的。”
“是。”奚六娘道：“王常會倒一點點玉容散混著酒喝，凡是是夜裡，能美白肌膚，使青絲富強。奴家勸了他很多次，他不肯聽，因這些東西用久了，一旦停用，神采會變得很差。”
“你也是這般想嗎？”
“我……”
……
這婦人年逾四旬，神態恭敬，神采哀傷，現在風味猶存，可看得出來年青時明顯是個絕色美人，她行了萬福，應道：“奴家奚六娘，是寧王的姬妾，寧王去後，汝陽王命奴家把守這座惜花院。”
“開元二十五年，三庶人案發，賢人對汝陽王的表示不甚對勁，內侍省便讓人盯著汝陽王；開元二十九年，寧王歸天了，但到了天寶元年，汝陽王給壽王支招，讓壽王要求為寧王守孝，使賢人冇法封楊太真為妃，當時起，內侍省便命我給汝陽王下毒了……”
“玉容散？”薛白問道：“那是甚麼？”
“他是長年服用砒霜、鉛粉等毒物，最後中毒而死的？”
楊玉瑤一愣，覺得本身聽錯了，訝道：“頓時要宵禁了，她如何會此時過來？”
“我是從開元十八年，武惠妃成心為壽王爭儲王開端，便被安排進寧王府。因為，壽王曾過繼給寧王，由寧王扶養長大，當時，內侍省就已經在防著寧王與壽王了……”
楊玉瑤勾勾手指，讓薛白近前，餵了一塊桃肉給他，道：“我還能不管你嗎，會替你先與貴妃說一聲。”
“兩條性命？”
奚六娘道：“寧王活著時，曾將我送回過他身邊一次，但他隻想要錢，並不想要我。”
“二孃耍笑了，奴家萬不敢做這些。”
再想到吳懷實實在是高力士的養子，薛白便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夜，杜宅。
絕大部分都是於他冇用的內容。
“吳懷實？”
薛白的手指在那一列列筆墨上滑過，尋覓著想要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