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安慶宗嗎?”

“查了,但他的出行很簡樸,在長安冇彆的圖謀,畢竟他實則是個質子,盯著他的人多。”

可惜,當年她對他們兄弟二人說話的內容不感興趣,並不體味他們之間有過甚麼奧妙。

“也就是說,如果李琩為太子,他便真有兩個皇父了,一個是天子,另一個是讓天子。再說,若李琩即位,汝陽王比彆的皇子更像李琩的親兄弟。”薛白道:“寧王府既支撐李琩,且三庶人案也廢殺了李瑛,這類時候,汝陽王助李琮收養李瑛後代,意在何為?”

“是,美得不像話哩。”

遲姝聽得出來這是壽王的聲音,壽王說話時氣始終是虛的。

“俞阿婆,四月二十八日,但是汝陽王來過府上?十王宅的管家官又來查了。”

遲姝湊在細縫處往外看去,隻見李璡目露深思,躊躇到最後纔開了口。

“這麼看,他比李璡更長於掩蔽?”

薛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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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怕薛白不歡暢,又非常誠心腸說了一大段話。

李璡這平生沉湎於酒色宴遊,外人看來蕭灑,一定不是活得如履薄冰,始終保持著戒慎、驚駭。

但轉念再一想,不對。

“賢人曾把第十八子李琩過繼給寧王。當時武惠妃正得寵,一心要扶本身的兒子當儲君,寧王卻還是收養了李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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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隨便地點了點頭。

薛白道:“如果旁人冒充,此事又是誰保密的?世上本就冇幾人曉得李倩。”

“休得胡言!”

李璡確切是想刺探賢人情意,不由問道:“易儲是真的?”

施仲現在要管的事情多,還經常在長安與首陽山之間兩地馳驅,忙的都是薛白叮嚀的大事。

杜妗目光灼灼,問道:“你與李璡見過麵了?如何?”

“不但是查你,另有一些彆的隱情。”

“那該是薛白詐我,當時恰是因為李倩死了,李伊娘被帶到禦前,痛罵了賢人與貞順皇後,方被軟禁在掖庭,我覺得貞順皇後過世亦與此有關。現在薛白舊事重提,我猜想……是否有人用心藉此揭開當年的舊事,為三庶人昭雪?”

“汝陽三鬥始朝天”,汝陽王覲見賢人之前要先喝三鬥酒,到了朝堂上搖搖擺晃,站都站不穩;“恨不移封向酒泉”,當然是說汝陽王喜好酒,又何嘗不是在說他想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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