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老奴免得。”
“有傳聞過。”薛白回想著那日去大理寺前聽到的一些名字,道:“也是右相的人?”
“孃的!讓你們犯了忽視就得認慫,把腦袋縮到褲腰帶裡躲一陣!還做潔淨,阿爺先把你做潔淨了。”
郭千裡歎了口氣,道:“還覺得能在右相跟前立一功……薛郎君住哪?我派人送你歸去。”
“薑三郎,按理說,你們早該做好戰死的籌辦,被拿到了結還苟活著,有個卵意義?”
薑亥遂嘲笑了一下。
“冇有,但有客來過。”
“老奴這就去辦。”
刀頭舔血的人,碰到甚麼事都有種滿不在乎的感受。
薛白重新走上望火樓,掃視了一眼長安城東北隅這幾個坊,低頭在手上的紙上寫寫畫畫著,補全輿圖。
李亨擺了擺手,微微感喟了一聲。
“哎,你起來吧,已經是中午了。”杜五郎道:“阿爺想見你一麵。”
道政坊,臨著青門酒坊,有座宅院內燈火透明。
世人嗬嗬大笑起來。
“剛傳到的動靜,是……是薛白,薛白本日去找了他,他不敢有所行動,待到宵禁了纔敢傳信。”
當然,這隻是他徹夜查訪的諸多宅院中的一個,能做的也隻是將他們一個個都記下來。
“管他是誰,敢出去就剁了他。”
“打攪了。”
薑亥笑了笑,實在有些巴不得那些金吾衛出去。
前院響起了拍門聲。
僅目前他所知的,便有京兆韋氏、京兆杜氏、太原王氏、安寧皇甫氏、河東薛氏……
杜五郎彷彿明白了些,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找到了甚麼,用心不給右相。”
才被端起的酒杯一抖,酒水灑了李亨滿襟都是。
燭光中有寒芒明滅,有匕首被拔了出來。
“大膽假定,謹慎求證。”薛白道:“冇乾係,我們漸漸查。”
“咳咳。”
“殿下,喪事啊喪事!”李靜忠倉促行了禮,稟道:“賢人憐殿下寥寂,剛賜了五位美人給殿下。”
“我急?”杜五郎道:“我有甚可急的,可如何是好呢?太子坑殺你與青嵐,結了仇了。且這事不處理,右相老是要逼迫於你。”
“一共也就幾個披甲的模樣貨,冇出去算他們交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