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你帶人去找到薛白……”
青嵐從她的語氣中感遭到事情的嚴峻性,趕緊道:“那我去喚郎君出來。”
“呀。”
“阿爺醒了嗎?”院彆傳來了李岫的聲音。
世人都在為之沉浸,卻唯她曉得,那是他寫給她的。
李林甫靈敏地預感到又出事了。
她冇忍住,走上前,提起那盞花燈看了一眼。
“我就不該看。”李騰空抹了抹淚,顯得有些倔強,“我修我的道,本是安閒……偏看到你的情意,反而輕易感覺遺憾、委曲……”
“喏!”
至於南詔叛或不叛,這並不首要,因為朝廷早就有所防備,閣羅鳳一旦有異心,朝廷在西南的安插手以等閒拿下他。
“好,昨夜,我……確是想到你。”
“傳聞哥奴將你貶到潮陽郡了,你可有應對?”
“騰空子,季蘭子,你們怎來了?”
“誰說要找他了。”李騰空答著,抬眼看長安,眸中卻帶著深深的擔憂。
“走。”
“監察禦史薛白,司計臣俊言,有應辨才,實堪勵俗,故從優秩,今授銅印,俾宰海陽。”
“畫花燈亦是修行。”
“王屋山?”
“不知,大郎是否不去見他為好,眼下這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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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薛白與杜妗所言,此事一旦召告天下,哪怕做得再隱蔽,統統人都會曉得是他做的。
昂首看去,柳樹梢頭,一輪明月正圓,清輝各處。
燈市還是繁華,冇有因為朝堂上的紛爭而受影響,販子間反而多了談資。
分為兩個方麵,一方麵傳中書政令至西南,著鮮於仲通、張虔陀等官員,務必盯緊閣羅鳳,毫不答應南詔呈現兵變;另一方麵,嚴令南衙、京兆府等都城官員,封閉動靜,不能讓鳳迦異叛逃之事鬨大……
她實在還不太曉得產生了甚麼,隻知方纔李騰空發著呆,被薛白喚了好幾聲以後跑掉了。或許是太困站在那睡著,被夢魘驚到了?
“嗯。”
末端,她們在小攤邊買了兩盞花燈,各自要了一支筆,在燈紙上寫寫畫畫。
“隨他們去吧,你莫管十七娘,兩情相悅,你攔得住嗎?”
上元節長安城有三個夜晚不會宵禁,這是第二個夜晚。
薛白笑著搖搖手,道:“不敢勞玉真公主,我現在無官無職,與人無礙,當不至於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