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郭公病逝了！”
“快！”
“那是你太疼孩子了，不給我機遇。”李亨謹慎哄了張汀一句。
李璘哽嚥著，因這句話打動得流下淚來。
“十七娘本日纔回玉真觀？”
少陽院。
那邊，顏真卿眼看著這位太子的背影，感喟了一口氣，腦中再次回想著郭虛己之死，以及吐蕃、南詔的情勢竄改。
哥舒翰卻不覺得意，純熟地點了菜，非常風雅地丟了一粒小金珠子，要了好酒，最後交代道：“酒要管夠。”
郭虛己出身於太原郭氏，平生兵馬，前後打敗吐蕃、羌族、南詔，鎮守劍南，威震邊陲。他去世之前，方纔從川蜀出兵，攻破千碉城，擒得吐蕃宰相，並安定了南詔的一場兵變。
~~
“等哥舒翰。”
這句話一出，師徒二人不由同時笑了笑，顯得有些奸刁。
哥舒翰道：“這兩年，賢人攻打吐蕃決計果斷，將士用命，蕃軍連連敗退，尺帶珠丹籌算乞降，故而又派人來長安。李延業暗裡訪問的，便是隨吐蕃使者前來的人。”
他乾脆走疇昔，捧起一個小茶碗。
“是，吐蕃一向有拉攏南詔之意，但閣羅鳳一向表示得對大唐非常忠心。天寶七載，南詔有部落兵變，阿爺遣姚州都督前去平叛，李都督便說南詔王閣羅鳳不肯合作平叛，阿爺當時在劍南，派阿兄前去查探，阿兄查明，閣羅鳳並冇有叛唐。”
“分化他的邊鎮權勢，我邇來在爭奪哥舒翰的支撐。”
想著這些，薛白先去找了達奚盈盈。
“欸，等在這做甚麼？”
但是，哥舒翰卻搖了點頭，思慮了一下可否奉告薛白，方纔持續開口。
“說你這豎子身份卑賤，費事纏身，我不該招你如許一個肇事精為半子。該帶著你去處右相賠個罪。”
“畢竟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了。”
“哥舒將軍說得再對，不過也是合你的好處，或者說合河西、隴右的好處。”薛白道：“假定我本日拜相，我確切不會再像哥奴一樣供應大量軍費到河隴，因為我以為大唐已外實內虛，我以為民力已支撐不起賢人的好大喜功了。”
“多謝。”郭恕又看向顏真卿，道：“阿孃想請顏公，為阿爺寫一篇墓誌銘，不知可否？”
到長安報信的是郭虛己的次子郭恕，因為郭虛己的宗子也隨他死在邊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