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搓了搓手，問道：“冷的話到相府等嗎？”
他等了一會，方纔疇昔，問道：“你們在內裡嗎？阿爺要與你談閒事了。”
“何意？”
“顏公，我阿爺與阿兄，儘皆去了……”
薛白問道：“不是嗎？”
薛白到時已是傍晚，恰看到兩輛馬車緩緩駛走，看模樣該是有官員來訪。
此事她連弟弟都冇奉告，揣著飛錢出了門，正在上鎖，忽聽到馬蹄聲響。
哥舒翰指了指薛白，道：“至於你，你還年青，年青人看世情是非對錯太分瞭然。軍國大事不能像你這般措置。”
敦化坊，顏宅。
郭虛己出身於太原郭氏，平生兵馬，前後打敗吐蕃、羌族、南詔，鎮守劍南，威震邊陲。他去世之前，方纔從川蜀出兵，攻破千碉城，擒得吐蕃宰相，並安定了南詔的一場兵變。
他遂道：“此事我來幫手。”
“欸，你當我冇說也行，但就是……嘴唇上的口脂擦一下。”
顏真卿拍了拍郭恕的肩，道：“先打理好你阿爺、阿兄的後事吧。”
“南疆……郭公病逝了！”
哥舒翰等鴇母把酒菜端上來了，才道：“你曉得那些吐蕃人是誰嗎？”
天寶八載頓時就要疇昔，臘月裡，卻又死了一個上柱國。
比起他升官的速率，這大唐天子與宰相彷彿老的速率更快。
“你彆當右相是傻瓜。”哥舒翰道：“你想說甚麼，我都曉得，不必說了，直說我的籌算吧，讓顏公避一避，遂了右相的情意。”
“麵前就出了一樁事。”薛白道：“若哥奴對了，教員名譽一毀，哥奴就穩住了他的聲望；若我們對了，哥奴則要落空更多的支撐，連哥舒翰也要擺盪。”
“好。”
顏真卿有一刹時的滯愣，目光看向李亨。
安靜了一年多的杜宅再次熱烈起來，杜五郎又歡暢又遺憾，忙前忙後地安設著。
她當即警戒起來，擔憂本身有財帛一事被薛白曉得。
李亨點了點頭，因不宜多談，回身走開了，自去尋張垍說話。
“李家十三郎可還好？”
“愣著做甚？”
李璘哽嚥著，因這句話打動得流下淚來。
“是，吐蕃一向有拉攏南詔之意，但閣羅鳳一向表示得對大唐非常忠心。天寶七載，南詔有部落兵變，阿爺遣姚州都督前去平叛，李都督便說南詔王閣羅鳳不肯合作平叛，阿爺當時在劍南，派阿兄前去查探，阿兄查明，閣羅鳳並冇有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