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年腿上受了傷，返回長安……啊。”
薛白曉得，李林甫做事是如許的，起碼他這些光陰來就冇見李林甫賞過誰，吉溫也好、楊釗也罷，做不好便動輒捱罵，做得好了結也冇甚好處。
薛白道：“隻是聽過他們大名，知他們軍功，卻不知去哪找他們。”
他這一查，隻翻了幾個隴右軍的小卒，已翻出那一場場戰，翻出了杜但願、王忠嗣、王可貴等將領。
田神玉大咧咧道：“以我們兄弟倆的本事，能出啥子好歹？”
“我咋感覺他怪麵善的？”田神玉嘀咕道。
若要再持續查下去，還得牽涉多少人？
田氏兄弟聽了，不由悠然神馳，酒也忘了喝。
獨一的收成是，他在李林甫麵前為田氏兄弟請了功績，彆離給他們在右驍衛討了個隊正、副隊正並一些賞錢。
郭伯達道：“一說隨王將軍回長安獻俘我便想起來了，我見過那兄弟二人！他們長得都高大健碩，哥哥是用箭的妙手，臉上有麻子，手長過膝。弟弟是刀盾手，嘴唇被劈過一刀，看起來一向在咧嘴笑，對吧？我說呢，我一向覺得他們姓王。”
他瞪大了眼，喃喃道：“河源軍王將軍麾下，薑氏兄弟？”
“好咧，能隨郎君辦事，萬一是個機遇呢？”
“開元二十六年。”郭伯達輕聲唸叨著，點點頭，昂然道：“那年，吐蕃大肆犯境，我們隨崔節帥自涼州南深切吐蕃界二千餘裡，與賊相遇，大破之，斬首二千餘級！那是我參軍的第一場大戰，兩顆人頭……得了兩顆賊頭。”
“阿爺！”小女孩回過甚，大喊了一聲。
“豪傑子！”
一提到這一戰，郭伯達奮發不已，猛地將手中酒碗放下，酒灑了渾身都是。
“我查了你們的經曆，開元二十六年，你們曾在青海西遇敵。”
“小郎君想探聽甚麼？問吧。”郭伯達一碗酒下肚，拍了拍膝蓋，道：“隴右就那點打打殺殺的破事。”
“二郎啊，娘臨走前要我顧好你。”田神功道：“到邊軍去拿性命換出息，你要有個好歹，我到上麵見了娘，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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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伯達道：“我是臨洮軍，駐地就在鄯州城。”
田神功趕緊笑道：“都是為朝廷辦事，該的，該的。”
“不知你可識得薑卯、薑亥兄弟？”
田神玉不由舉起碗，敬了郭伯達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