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韋芸倒是不在,顏家的幾個長輩也出去了,隻要一個女管事帶著顏嫣、顏頵在大堂上練字。

他頓了頓,又道:“但你在老夫府上,恰好是能拯救的。”

李遐周雖不如一些道長仙風道骨,在賢人麵前卻毫無獻媚之態,淡淡應道:“賢人謬讚了。”

“阿兄來了!”

“清臣近年不在長安,不知朝中情勢分歧了。”賈季鄰道:“右相隻做了一件事,即推舉了楊國忠代替楊銛。一則,楊國忠是含過他的痰的唾壺,不會比楊銛對相位的威脅更大;二則,可使楊黨分崩離析,薛白的狡計再也不能發揮;三則,楊國忠一旦上位,必將瘋咬王鉷,這些年,王鉷權勢漸大,確已威脅到右相了。”

“孩兒……”

“真人的丹煉得好,朕邇來亦覺神清氣爽。”李隆基嚥下丹藥,隨口叮嚀了幾句,再次重賞了李遐周。

他燒傷得非常嚴峻,再不複以往的漂亮。雖古蹟般地活了下來,但傷勢導致他高燒了一場,再也節製不了手指,老是顫抖個不斷。

顏真卿聽過,捋著趕路時被吹亂的髯毛,沉吟道:“如此說來,王鉷是為了替王焊坦白,才讓賈季鄰殺了韋會?可若如你所猜想,王焊是中了楊國忠的騙局,何必殺人?”

“右相,薛白也在客堂,是否將他驅出去?”

“嗯。”高貴低下頭,拿出一枚胡餅。

李岫捱了一巴掌,不敢作聲。

“是嗎?”李林甫當即冷了臉,瞥向薛白,眼神不悅。

薛白現在當了官,不肯意陪李隆基玩樂,隻賣力教誨、解釋。

據他獲得的動靜,崔祐甫又緝拿到了幾個關頭證人,他預感到本日長安又要激發一場大案。

那麼,能把王鉷逼到這類境地,狼人不止一個。

小半個時候不到,韋芸返來時,顏頵正玩得當真。

薛白實在能從這些話裡模糊猜出一點東西,並且他信賴張去逸所言。

薛白是天寶五載的十一月來到這大唐的,轉眼已是三年。

“國舅,我有一個題目……何謂‘興陽蜈蚣袋’?”

“這裡是長安,有刁庚護送我充足了。”

薛白道:“但我對賢人說的是實話,安祿山真的要反。”

顏嫣正支著耳朵想聽聽阿爺對家事的安排,聞言當即加快腳步,一溜煙地跑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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