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還未走遠,莫名地轉頭看了一眼。

拋開這點瑣事,縣尉記念,算是給足了郭渙麵子。

但比及走到關阿麥葬身的處所,想要說說話,定睛一看,倒是愣了愣。

本日杜家姐妹籌算去陸渾山莊,遂與他一道過來了,鄉間的門路不宜乘馬車,他們並轡而行,信馬由韁,邊走邊談。

乃至說是他氣得郭太公病發。

現在他簽給郭家的賣身契已經取消了,妻兒也從織坊接了返來,不過是日複一日地耕耘、種地。

郭家有幾個後輩本來已經籌辦好放幾句狠話讓薛白下不來台,以為縣尉算甚麼,他們必定要為郭三十五郎的死討個說法。

李騰空卻冇想那麼多,伸手把小女孩臉上的汙痕擦潔淨,和順地笑道:“等你病好了,很標緻的……”

郭太公另有很多話想說,卻被他兒子們的聲音蓋下去。

郭渙這才趕往回郭鎮,一進大門,又是很多人紛繁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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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騰空、李季蘭底子就冇在聽李十一孃的囉嗦,她們遠遠看到薛白一行人過來,往前走了一段路看了看風景。

“故交相逢,當然高興。”

“另有呂縣令。”郭渙又道,“他為人軟弱油滑,小老兒已勸他不必再想著扳回一城,等著遷官彆處為好,他聽了。”

郭渙稍作深思,應道:“開元十二年,在宇文融被任為括地使以後,朝廷頒佈了《置勸農使詔》,對編戶後的流民免征正稅,待宇文融被貶謫,此政名存實亡……但朝廷並未明文拔除此政,故而,縣尉能夠免新附編民的稅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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