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義衡這個小行動既給薛白賣了好,也減緩了呂令皓的難堪。
終究,大船在洛河上緩緩呈現,世人紛繁舉目,目光儘是畏敬。
“咚!”
“縣令,我去把印章拿來交給縣尉,可好?”
刁庚大聲道:“你們家主邀我來的,說把薛白的人頭交出來,宋添貴的事就算了,我們讓薛白跑了,但把凶手帶來了!”
“諸位何人?來陸渾山莊,可有邀約?”
縣署公堂。
“連夜搬出去了,馬也歇夠了……..”
午後的陽光斜照過來,刀鋒泛過寒芒,顯得非常鋒利,照著薑亥那張帶著疤的臉,非常駭人。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全都給我拿下!拿下!”呂令皓大喊道。
呂令皓眯了眯眼,在強忍肝火。
“訂交多年,這就是你給我的交代?”
“你!這但是縣署.....”
一排五個大陶釜擺開,下方火焰熊熊,成了夜色中最顯眼的存在,煙氣從釜口騰起,把羊肉湯的香氣溢開,勾動著人們的讒蟲。
但透過大門能夠看到內裡,縣尉正坐在側邊的位置上,俊朗又嚴肅,彷彿神仙人物;縣令則縮在四個衛兵身後,顯得有些鬼鬼祟祟,抬手指著,臉上儘是驚駭之色。
“當年,我也當你是和我們站在一起的,現在看來,我不是豪傑,你也隻顧你本身……人我不會交,你想踏平二郎山就來吧。”
他終究大喊了出來,冇讓衛兵們搏鬥手無寸鐵的百姓。
“好,縣令不究查我,我卻有幾樁事想問縣令。”薛白懶得看呂皓裝模作樣,先問道:“徹夜,被打死的農戶、部曲,如何措置?”
呂令皓非常體貼,得知薛白要帶農戶來談地步的題目,叮嚀下人連夜煮了羊肉湯麪,就支在縣署外的街口。
“莫非看我是一隻病貓,縣中就有人想占新開墾的田。”
老涼雖未當過將軍,這點小場麵卻能輕鬆批示,安排著他們守住縣署前後門,包抄呂令皓的人。
“不來的就不等了,脫手吧。”
呂令皓並不念他的情,嘲笑一聲作為答覆,自想著此事過後,且看朝廷可否容得下敢以武力篡奪上官印符的背叛,須知高仙芝隻是越級報功就已犯了大忌。
“老頭下山了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