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夫人?”
“可我傳聞,虢國夫人愛好美少年,去了萬一回不來……”
“嗯。”薛白揉了揉腦袋,倒也不避諱,坦言道:“若能攀上虢國夫人,當然好。”
“好了,好了,人都說了是誰了,你還要詰問。”
“派人幫我將禮品送到宣陽坊虢國夫人宅。”
兩人到了前廳時,遠遠便見全瑞正在坐陪,楊釗則拿著一份禮單津津有味地看。
從剛進門的角度能看到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本日她穿的是件紅色的披衫,酥胸半露,身姿側臥,又白又長的腿若隱若現,將起伏有致的身材勾畫得恰到好處,恰是“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雲。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這酒度數不高,於薛白而言不過如水普通,他亦是一飲而儘,腦中思忖著該如何藉助虢國夫人之勢謀一份安然。
她素知堂兄的心性,曉得楊釗是故意刺探,成見薛白醉態可掬又一本端莊的模樣將楊釗唬住,愈發笑得花枝亂顫。
再聽得後一句“晚來妝麵勝荷花”,她眼睛更亮,大有讚美之意,素手重抬,捋了捋鬢邊的碎髮,低頭瞥了眼本身輕紗下的烏黑肌膚,嘴角勾起對勁的笑容來。
“一月仆人笑幾次,相逢瞭解且銜杯。”
薛白點頭晃腦,想了想才吟起來。
杜妗“嘖嘖”兩聲,搖了點頭,悠悠道:“也是,人家纔是一句話能定杜家存亡的權貴。不像我,一個被太子休了的怨婦。”
薛白抬高了些語氣,道:“關於我的身份,皆宜公主府指了條弊端的路,現在楊釗、吉溫被混合了方向,我們得快些查。”
但是下一刻,他倒是感到有些頭暈,遂搖了點頭,心想道以本身的酒量當不至於,除非……現在這具身材酒量很差。
楊釗先看薛白端酒的神態,便知其酒量不凡,倒冇想到,薛白才喝一杯,已有恍忽之態。
薛白倒是真的醉了,站也站不穩,人都半靠在她懷裡,她也不惱,反而扶著他踉蹌兩步,一起在軟榻上坐下。
杜五郎清楚才說一句話,卻還遭了罵,內心是不太想去的,卻又擔憂薛白,好不躊躇。
薛白悄悄推了推他,低聲道:“交友了虢國夫人,對杜家有好處。”
全瑞拱手施禮,回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