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郭三十五來這邊做甚麼?
“也好,下次再去拜訪。”
“你身為縣尉,最首要之職責便是為朝廷征稅,其次為捕賊。何為賊?逃戶盜竊國庫賦稅,乃蛀蟲、盜賊,你不將他們捉起來,反而要縣署賬上出錢扶養他們?反了天了!
不是說冇有死人,但報上來的很少。這年初,杖死了仆從,或是山野裡劫殺了外村夫,能被髮明並報案的,概率不算高。
這邊在播種時有個小小的典禮,在地步裡放上紅紙,壓上鐮刀,傳聞能夠此催芽,還能鎮邪,總之讓農戶們心安,薛白則代他們上了三柱香。
恰此時,縣署前一陣喧鬨,疇昔一看,倒是喬二娃的老母親哭得暈厥在公堂上了。薛白遂讓大夫去將她救起來,以後便聽她哭訴不已。
“哦?可喜可賀。”
薛白問道:“可如果停不下呢?”
“縣尉,有人說你要調走了,不是纔剛到偃師嘛?”
“這般說,比如一隊商賈,從長安到洛陽,要帶著一千貫,那便是一百刀儀鋼巾,殊為不便。而他若把這些銅幣存在我們在洛陽的錢鋪裡,開具一張憑據,到了長安,到我們的錢鋪裡支取這批錢。錢無翼而可飛,豈不就叫飛錢?”
薛白道:“幫我個忙如何?明日到縣牢去救小我。
與豐味樓的場景類似,杜娘正在賬房理賬,財產太大,賺很多、花很多,帶來的煩惱就是永久有理不完的賬。
薛白為何俄然想見郭太公?總不至因而猜想到郭太公籌算在他調任後占下那些新田吧,眼下可還冇有任何行動,如何能看得出來?
“簡樸,做好仿偽便好。”
看罷這封長信,薛白愈發感覺揣摩朝堂政策對大唐烈火烹油、鮮花招錦的景象幾近是無解的。越多減輕承擔的好體例,百姓承擔越重,倒不如想想如何減輕賢人與權貴們的“承擔”。
雖說他開墾的是荒田,實在從買鐵石、鑄耕具、供窮戶、雇勞力、開溝渠,破鈔加起來也有上萬貫,還不算人力。比及糧食種出來了,這些地步便代價將近十萬貫。
“老夫就怕等縣尉高升了,都無緣一見。哎呀,若非老夫這雙腿不好,必然要到縣城裡瞻仰縣尉風采。”
“天下本無事,非要找不痛快,真是塊臭石頭。”
“你如果為了政績,開田二三十頃也就是了,當年張江公也隻開田三百四十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