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渙笑道:“縣尉該管管底下人的嘴纔是。”
他還是一刻之前,才方纔被呂令皓喚過來代替他鎮場麵。
到時,縣署支錢,再把鐵石都交給羅玢安排好的匠鋪,這邊昧下匠人們的人為,那邊倒賣了鐵石,摻些錫、鉛,乃至沙礫。等開了春,耕具租借到農戶手上,一鋤頭揮到要開荒的山地裡,鋤頭崩成兩節,統統的罵名都得由薛白來擔。
薛白轉回尉廊。
“義士!
大唐三百六十餘州府、一千五百五十餘縣當中有無數像羅玢如許的人,隨隨便便就能碰到一個。
“這是長年累月的經曆,一兩句話說不清。”老涼會情意一笑,拍在薛嶄的肩頭,“你學著便是。”
呂令皓心有不甘,深思著。
羅玢自接了這差事,實在也隻在趙六麵前吆五喝六的,麵對薛白時還是非常謙虛的,表示缺勤奮辦事的模樣。換言之,若薛白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宦海新人,再不上心盯著,很輕易便讓羅玢欺上瞞下。
薛白在這裡待了好久,以後便見齊醜倉促來稟報,道:“縣尉,有人到縣裡報案,縣令讓縣尉安排捉捕犯人。”
薛白站在一旁看著,莫名想到一首詩。
總之,宋家對此感激不儘,彆的又賞了刁庚黃金二十兩。
郭渙比來忙於重造田冊、戶冊,收好處都來不及,一時也冇想到這類肮臟事與薛白剋日在忙的鍛造耕具一事有何乾係。
“冇樂啊,阿兄,薛縣尉冇扣押我,人家可忙了。
“鐵匠,這件事,士曹也想,想有份犒賞。”
“冇有,小人本身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