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接過任木蘭手中的匕首,抵在高崇身後,親身押著他疇昔。
高崇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捅進心窩,一時有些滯愣。
這是郭萬金的原冊,記錄了每次從宋家拿到的銅幣數量,換了多少財賄,彆離有多少給了河南府各級官吏。彆的,替高崇私運鐵石、發賣戰俘的賬目也是記在上麵。
“懂的。”刁丙道,“他想讓我脫手。”
他忍辱負重是值得的.…..
有管事的過來,稟道:“薛縣尉已經安排好船隻與漕工,想要運糧了。”
用的都是切口,比如銅幣寫的是粟,戰俘寫的是皮革。
次日中午便是商定好的買賣時候。
“捕你們做甚?
他想了想,喝令世人放下刀。
地步纔是底子,把被侵犯的地步還給農戶,重新編戶造冊,過程中還要包管吏治腐敗,讓人們能在地裡種出糧食,且留下糧食吃飽。
“如果五千石,能運嗎。
“你們莫非是想認賬?
“開元二十二年,裴相公置三倉,以轉漕輸粟’行漕運,扣除了置倉、開渠之費,每年猶省下運費三十萬貫,可這筆錢是從哪些人的身上省下來的?”
“我是為你們好,他們人多,若冇糧食過冬,甚麼事都做得出來。”
刁丙抬眼看頭薛白,額頭都皺了起來。
“小老兒去為縣尉尋兩個靠得住的船長來,隻運過河或運到那邊?”
薛白算是略微放心了些。
以後,船麵上一聲響,刁丙已躍了過來。
但他死了,反而讓這些人連脫手救下他的來由都冇有……除非他們情願為他報仇。
“這麼多?”
“那大郎是否出麵給刁氏兄弟打個號召?這類能人,隻怕薛縣尉一定能服壓得住。”
刁丙再次掃了那些漕工一眼,終究號召他的人手過來,與漕工開端熱火朝六合搬貨…….
“冇事的,人家是官。我們這類小人物,他若要對於,方纔就讓人撲殺你我兄弟了。你持續帶人搬東西,我去會會他。”
過了一會,刁氏兄弟在船艙裡細心查抄了那些裝麻袋的糧食,走到船舷,探頭張望著。
老邴頭吃了一驚,再次問道:“隻送過了河?縣尉安排了多少人來搬?”
這話薛白也就信一半,鐵山的日子不算好過,也比漕河上的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