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郎想了想,也想不到那麼遠,隻在心中自警,然後調劑了一下握筆的姿式。

到最後這句話,他抬高了聲音,裡間也隻要杜五郎能聽到,聽得不由咂舌。

“少府。”

“他奴牙行的仆從盤點出來了嗎?”

殷亮拿出算盤,道:“十五萬貫,起碼得有五萬貫上繳朝廷,這此中或可先拿出三千貫安撫漕工;轉運司起碼得拿五萬貫,杜公纔有體例辦理,包管這一兩年內能實施對漕工的信譽;呂令皓、郭渙則得拿五萬貫與各家分潤,他們也有要辦理的人,最後落在手上的大抵在數千貫;剩下的,少府也可得七千餘貫,這是給你私家的。”

“縣令又承諾放權給你了?

他不是等閒就能被看破的人,畢竟那麼多年了,王顏暹都冇能看破過他。

薛白會心,點了點頭,道:“好,我應當去的。”

這僅是在偃師縣明麵上的部分,就已經不止十五萬貫了,何況郭萬金另有更多家財在長安、洛陽。

“哪能啊?我是渠帥。”任木蘭道:“另有,我替你探聽過了,假扮張三孃的事,縣尉會擔著,你回籍避避風頭,風頭疇昔了再出來混。”

“能看出個屁,忘了這事便罷。”

李十二孃抬起劍揮了揮,作為告彆。

“很多。”薛白道:“呂令皓與郭渙算得挺準的。

宋勉比來還在給兄弟治喪,神情有些蕉萃。

“他還是好說話的。”薛白接過殷亮遞過來的成果看著,“畢竟我目前還冇有侵害到他的好處。

“他們確是不吝嗇,但隻怕今後免不了要以此威脅少府做事。”

宋勉卻冇留意一個臟兮兮的野孩子,負手進了縣署。

“我想的倒是先給他們,今後再拿返來。”

是以,薛白有一個猜想。

若一個死士,每月五貫,兩百人一個月就得花掉上千貫,畢竟是殺頭的買賣。這還隻是人手的開消,彆的各方麵要籌辦的破鈔更大。

除了官,她見過最威風的人就是李三兒,早已在心中發憤要當渠帥。

待練習了一會,任木蘭才找到一個機遇,偷偷與老涼說了一句。

“我劍術又高,又有師父與師姐妹,反過來講才差未幾,你若受欺負了,派人來與我說。

“那我找大師父練刀去,彆人呢?”

至於分潤給他的七千餘貫贓款,他還真籌算笑納了,造反是最費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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