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這些,想要甚麼?”
說著,杜妗趴在薛白的肩上,環繞著他的頭,問道:“一夜未睡,你困不困?”
杜妗已經感遭到了甚麼,也不說話,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薛白。
薛白在畫輿圖,臉上還是不見睏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直接便進入了正題,沉吟道:“漕運私運,從大運河開鑿以來就有,我們在潼關看到的商賈掛籍就是私運最常見的體例,安祿山冇有在商道上的每個處所安插人手,他的私運商隊在大部分處所都是掛籍通行,除了幾個交通要道。”
“不焦急,呂令皓封閉了城門拿賊。”薛白道,“說是拿賊,實在是為了壓住勢態,他好高低辦理,大事化小。”
“我也是。”
“阿姐,你說他為何先見一個反賊,冇顧得上先來見我們?”
“我們編一個故事,到時用報紙發……不成能呈現的事,故說是‘天命’,是彼蒼庇佑。”
“就有一事。”崔晙有些遊移,道:“但不知張三娘?”
“我拿下當鋪了,隻剩幾個淺顯護院。”杜妗道:“那秘室裡文書很多,我漸漸看。”
“等這些小事辦好,我與你漸漸地說。”
杜妗卻分歧,獵奇心極重,亮著一雙眼睛,半點睏意都無。
唯有到了此時,這異想天開的野心纔有了最後的一點可行性。
杜有鄰搖搖手,擺出官威,淡淡道:“薛郎與張三娘之事,你不必多管。”
“官嘛,求的就是安穩。”
“我怕?我們早就很傷害了……我百口都是死過一遭的人。”
杜妗再問道:“另有嗎?”
“南市有一間車馬行,我帶差役去封鋪拿人,免得詳細動靜太快傳出去。”
“高崇有一艘私運的空船就在伊洛河邊,過幾日便會有一批銅、鐵送到。我們搶在安祿山冇反應過來之前,探明他們的鐵山、寶穴誰在運營,兵器、銅幣在那邊鍛造。”薛白道:“然後,我們來領受。”
杜妗仰著頭,笑道:“換旁人必然……必然感覺你瘋了曉得嗎?但我……我能和你一起瘋。”
“你隻和我說過……是嗎?”
對於薛白而言,要收成的東西確切太多了,高崇留下的權力與私運買賣,他得要漸漸消化好久,這水陸樞路上另有大量的漕工能夠拉攏,縣兵中有大量的缺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