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王忠嗣還真是冇欺君,倒顯得旁人欺君了。”

“他憨直?”王準破口痛罵道:“打陰仗的人能憨直?怕不是用心的,他纔是欺君之罪!”

捏著這些女伎的缺點讓她們聽話,本是教坊常有之事,可見這個寺人是甚麼都懂的。

“那是北征西討、三敗奚人、撤除了突厥可汗、威震吐蕃的邊鎮大將,不是在長安城與你鬥雞的廢料,你那鬥雞的端方還套不到他頭上。

未幾時,賢人倒是召李林甫入宮覲見,而非召王、安祿山。

“唐緯是內官,老臣也不敢獲咎他。”

“將朕當甚麼?!”

“下官這就去請。”

大唐腐敗的又何止教坊?朝中臣子如何,也得看賢人如何調教。賢人若不喜好樸重之臣,連王忠嗣這個義子也殺了,今後朝堂定然滿是順臣。

“他整天不聲不響,朕竟一向覺得他擅樂律,本日才知他在坊間鬨了笑話,指笛竅考伶人“何者是《浣溪紗》孔籠?’好笑至極。”

“右相還冇查到你是嗎?”

過了一會,薛白還真是來了。

顏季明答道:“洗清乾係罷了。”

“薛郎大恩,念奴必結草銜環酬謝……..”

當然,想從李林甫的政敵名單上抹掉,很難。能做的就是把位置竄改一下,降落威脅,讓更有威脅的人排到前麵去。

感慨道:“王準好狂。”

“賢人這般說,反而可見王忠嗣不是甚太子黨。他就是賢人的義子,見不得旁人欺瞞賢人吧?

薛白確切說過,他說“我是何身份?豈會多管閒事?”但明顯,兩人對這個身份的認知分歧,他管的不是閒事。

恰好他就是潛移默化地竄改李隆基、李林甫對王忠嗣的觀點。

“想必右相是想談談四鎮節度使之事?”高力士道:“石堡城一事,王忠嗣畢竟違逆了賢人。”

“輪不到我們急。”王鈇沉吟著,緩緩道:“雜胡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長安權貴喜好來教坊,享用的就是這類權勢的盛宴,現在這場盛宴被掀翻了……..他但願有所竄改,不過落在旁人眼裡,看到的大抵隻要他的權勢。

“薛白昨日去教坊,也知教坊腐敗,可賢人與他議論戲曲很久,他隻言片語都不發,與滿朝裝胡塗的臣子們何異?但魏二孃開了口,他也不藏著掖著,看到甚麼說甚麼,冇有王忠嗣那麼打動,也不像王準那般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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