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更願與他們聊一些宦海之事,在顏家又待了一會兒,找了個機遇與顏呆卿道:“若安祿山問起大伯本日見王忠嗣何事,大伯隻需言刺探到王忠嗣成心保河東節度使一職便可。”
崔氏遂叮嚀道:“離京之前,你們多留意留意,看看他為人如何。”
“遵旨。”李林甫見機會差未幾了,又道:“王忠嗣之聲望,足可擔負兵部尚書,賢人隻需問麾下諸將便知,那個不愛護他?”
說到這裡,安祿山可貴哀痛起來,俄然慎重了很多,道:“陛下,恐怕臣隻能再為陛下守十年邊鎮了,見不到陛下與天齊壽,故而每次回長安,臣都想多見見陛下。”
“阿孃不是早有考量了?如何還要問孩兒?”
韋芸感喟道,“我們籌算多留在家中養幾年,不急。”
“老夫並非說你不是。”
“三娘也到了出嫁的年事了,你們可有甚籌算?”
“平凡人,自是比不得賢人龍體。”
“薛郎明日有何安排?一道讀書練字如何?”
“好孩子。”
明日恐有不便。”
且因為耐久與外族交兵,河東民風彪悍,不管胡漢,婦女、少年皆可騎射,境內有弓馬純熟的昭武九姓和沙陀族,是很好的兵源。
“戰事既了,召哥舒翰、安思順等人述功獻俘,讓朕見一見河隴虎將。”
“韞娘,隻要你明白我做的統統是為了甚麼,充足了。”
這一對比,他又回想起王忠嗣這個義子不聽聖旨,不攻、緩攻石堡城的傲慢。
當時便是這惡宦將他們埋崔氏畢竟是望族出身,聽著這故事,不由多想了一層,訝道:“如此看來,薛小郎的本事,比我覺得的還要大些?”
這處所江山表裡、陣勢險要,北有長城,南有黃河,東有太行,西麵除了黃河另有戈壁大漠。
王韞秀見元載這般體貼,不由道:“那你也彆氣我阿爺,他慣是兵戈的人,鹵莽霸道,不講事理的。隻是,國舅送個宅院未免過分貴重……”
“那也是救了阿爺的命。”王韞秀早聽元載說明白了,不與太子分裂,她阿爺很能夠會死的。”
“賢人隨玄靜真人學了攝生術,與天齊壽,看著一日比一日年青了。老奴現在教誨了幾個小的,待老奴冇了,好奉侍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