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儲存太子之位,哪怕廢了太子之兵權,她實在是能接管的。隻是前提還得再談,關頭在於必然能確保太子最後能繼位,至於李亨喪失了聲望以後可否掌權,可否安定大唐邊疆?待她有了兒子且成了儲君再談不遲。

王忠嗣見此景象,亦是心軟,走上前去。

“二孃稍待。”

“哦。”

“既如此。”王忠嗣直指關頭,問:“聖報酬何必然要罷皇甫惟明?”

薛白安然道:“她想給我生個孩子,我不忍今後讓她的孩子過在大婦名下,想納她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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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

“雜胡不是進宮述職,就是到處送禮。”

“殿下竟比我還老了?”

薛白轉頭看了一眼,見那些跟蹤的人還在。他倒也無所謂,愛跟就跟吧。

薛白出了興慶宮,驅馬行了一段路,楊玉瑤翻開車簾,道:“能夠出去了。”

“請殿下明示。”

她少有這般麵若寒霜經驗人的時候,此時明顯是因薛白太不懂分寸了。

王忠嗣聽過兩種“本相”,信賴哪邊不談,對局勢已清楚了些,思忖著破局之法,俄然想到元載提出的體例。

“辦成了,對了,這個給你。”

與過往那些小事分歧,這類軍國大事不是國戚、弄臣能插手的。賢人與他這宰執決定好了,不容一豎子混鬨,薛白能做的,最多就是給王忠嗣出運營策。

此時,新的一輪牌局纔開,李隆基笑問道:“右相有何緊急國事啊?”

“可,是雞坊小兒先脫手的……他不替他的人討情?”

他當然情願把李靜忠推出去頂罪,如果李靜忠頂得住的話。

他故意想讓張汀也退下,張汀卻不肯,她以孃家權勢幫東宮,豈能老是統統事都被矇在鼓裏。

話到這裡,實在王忠嗣已經不太想問前麵的話了。

“去東市那家吃。”

“郎君,虢國夫報酬何要送我這般貴重的禮品。”

“謝賢人體貼。”薛白聲音轉小,有些赧然,道:“但已有良家女願與我訂畢生……”

“賢人,右相到了。”

“王將軍聽聞殿下病了,必然要來看望,李公攔不住,已讓王將軍突入前院。”

薛白持續道:“杜有鄰公年青時受過張九齡公的指導,剛好家中買了落罪官奴,剛好還收留了我,是以總有人指責我是薛鏽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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