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袖子輕拂，再次開口試唱。
張雲容替她擦了汗，當即又奉上已經切好的貢桃果肉。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就像旁人誹謗我們的乾係，實在都是真的？”
“賢人忙於修道，總不好我以貴妃之名召見外臣吧？”
“哪個？”
她看了薛白一眼，抿唇一笑，道：“賢人吃了炒菜、打了骨牌、看了故事，本日又聽了他這歌，總得賞他些甚麼纔是。”
楊玉環笑了笑，提著裙襬回到上首的位置上。
他不懂樂律，不由思忖著該用如何的誇獎之詞。
“我曉得。”
對視間，薛白被莫名地動撼了一下。
“永新唱得好啊。”李隆基朗笑著步入堂中，“一唱而三歎，有遺音者矣。”
他問的是對不對，實在頗難答覆，如何說都像是在賢人麵前拿大。
李隆基大笑，道：“還隻是一隻小猴子啊。”
俄然，跟著一陣掌聲，有人踱步而來。
宴上，李季蘭謹慎翼翼地將麵前的杯盞推開些，放開彩箋，把腦中俄然閃現的詞句記下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蕉萃。”
彆館中，明珠趕緊迎上，正要開口。
桃紅色的輕浮果皮被剝下，顯出內裡誘人的紅色果肉，均勻肥美。
楊玉環目光落處，張雲容趕緊上前捧起一顆燕紅桃，桃子很大，她一隻纖纖玉手有些握不住。
楊玉瑤還得趕去赴宴，明知來不及了，悄悄推了推薛白，似要回絕，最後卻又冇有說她不便利。
“謝陛下厚愛。”
李隆基搖了點頭，自拿了那桃肉吃了，心中以有如許的臣子為恥。
……
“不知他去了那邊，或許在那邊交構諸王？”楊玉瑤道：“我讓人去找，你且回宴上稍待，我頓時便來。”
“就連朕，也不知該誇你還是損你。”
張雲容行動輕柔，仔細心細地將它剝得潔淨了，隻見桃尖上的果肉發紅，泛著果味暗香。
楊玉環本就籌算向賢人誇一誇安祿山的。
“都不必多禮，向來先有曲，再有詞。薛白作詞卻每要人替他譜曲，架子倒大！”
“你且看她們唱啊彈啊舞啊，實則是他寫給小仙你的詞呢，不歡暢嗎？”
“心中魔障已起，騰空子，快揮慧劍斬了它，你的道法便又可再高一層了……”
“貴妃。”有內侍上前一步，小聲提示道：“這是胡兒特地從河北送來的貢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