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差?”薛白問道:“若楊參軍未在辦差,最能夠去了那邊?”
楊釗奧秘兮兮地笑了笑,道:“柳勣此人你亦傳聞過,他書房中有太子交構大臣的罪證,案發後卻被人燒了,放火者我還在清查,正犯可還在逃哩。”
出了右相府,楊釗牽馬而行,腦中猶在幾次揣磨李林甫如何掌控聖民氣機,心道:“如有朝一日我亦有這份本領,何愁不能繁華?”
楊釗伸手便想摸她,嘴裡不乾不淨,道:“來讓你家娘子吃我。”
不知是大唐民風開放,還是楊家娘子開放。
“那不如在此等他返來?”
“狗屁!說得好風雅,還不是一雙勢利眼、隻看權勢名譽。老子在你這使了二十萬錢,連手也不給摸,嫌我無權否?”楊釗愈說愈怒,喝道:“再說一遍,我但是當朝貴妃的兄長!”
院內一名中年婦人笑喊著迎上來,說話間,她引著楊釗往西邊一間配房去,殷勤為他掃著身上的雪。
楊釗看呆了。
“我家阿郎昨夜辦差至今未歸呢。”
未時,日昳。
他才趕到門口,正見三車紅綃運到。
換言之,方纔出去那老者便是賢人之表親,銀青光祿大夫、少府監、太仆卿、上柱國張去逸。
才問出口,他眸子一轉,卻已想到了此中樞紐,遂笑道:“張公但是盯上了太子後妃之位?勸說他莫沾東宮為好,此次的大案可還冇完。”
……
走進堂,卻見裴柔坐在那,正看著案上的酒壺發楞。
“郎君曲解。唉,真是女大不由娘,若讓我選,我也感覺郎君你好,邊幅、氣度好……想必活也好。”
裴柔不由嬌笑一下,隨口應道:“奴家倒是想留他。”
“郎君莫惱,這是大唐,她傾慕些才子墨客,老身也管不住。”
楊釗心頭一熱,又趕了幾步,翻身上馬,倉促繫了馬匹上前,卻見到門邊掛著的木牌翻了個麵,貼耳到門縫一聽,聽得絲竹之聲傳來,裡頭正在待客。
說著,楊釗排闥擠了出來,作勢要撲,芍兒提著裙子便跑。
麵前是個簡樸的二進院,前院亂七八糟地擺著很多箱子,想必是因為楊家搬到長安今後懶得清算,或迎來送往的禮品多。
楊釗早看厭了她的媚態,自考慮了會,大步往外趕去。
“楊國舅親啟,某等手握東宮罪證,本欲會晤右相,唯恐讓國舅擔待拿人倒黴之責。故於日鋪之時,邀國舅於青門康家酒樓一敘,杜五郎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