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禮走到一個大坑邊,低頭看去,隻見那兩三百斤的巨石已深深墮入了地裡。
他跨坐在頓時,抬著頭,冷靜看著高高的巨石砲,墮入了深思,像是一座雕像。
明曉得賢人喜好薛打牌,還次次脫手,這是壞;連薛白下套都看不出來,這是蠢。
“摩詰先生不會被蚊子咬嗎?”
“我估且一試。”
兩百多斤重的巨石被高高拋起,從視野中消逝。
亦或是故伎重施。
“我問你誰狀告了薛白?!”
“將作監主簿蕭邡之,見過寺卿、大夫、尚書。”
當即有士卒翻身上馬,奔進樹林。
一聲馬嘶,駿馬颯遝而至,揚起前蹄,停在了一座巨石砲下。
昂首一看,竟是板著一張臭臉的杜有鄰。
“薛郎贈河隴如此重器,我唯此佩刀回贈,以示不忘本日。”
~~
無怪乎李林甫要以此事為藉口彈劾王忠嗣。
薛白與王忠嗣這類風口浪尖上的人來往,不免要遭到右相府的構陷。本來籌算在被構陷時,退了與蕭家婚事。
如果裴冕如許都不懂順水推舟,那就太廢料了。
王忠嗣也是眉頭一挑,看向薛白,與他異口同聲隧道了一句。
“……”
“恰是。”
“美意境,亦有韻律。”王維問道:“新詞牌?”
“聖性命我來看看,那了不起的軍火是何模樣,真有助於攻石堡城嗎?”
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噅!”
蕭邡之感覺這反應有些平平,與籌議好的不一樣,遂昂首看向蕭隱之。
陳玄禮重重“嗯”了一聲,確切也對李林甫有些不滿。
獻軍火本很簡樸,卻不報賢人,不經有司,反而通過王蘊秀交友王忠嗣,真覺得瞞得住?還是膽小包天了?
又是一個蟬鳴鳥叫的淩晨。
“可否讓我一觀這巨石砲的能力?”
薛白出了暫住的小板屋,身上還是帶著青嵐摟著他睡覺時留下的少女氣味。
杜有鄰眼中也出現些迷惑之意,似有些想不明白。
李林甫眸子轉動,思忖著局勢為何俄然到這一步。
薛白也嘗過,不好喝,底子就是難喝。
“另有,猴子的故事寫了冇有?”陳玄禮俄然問道。
“先恐怕是被檀香熏入味了,是以蚊子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