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也無益,隻待今後擁立新君、宰執天下,一掃積弊!
柳湘君有些躊躇,萬福道:“這樁婚事,本來蕭公你說作罷了……”
“嘭!”
“喏。”
“娘子,出事了,杜五郎在京兆府沾結案子!”
薛白聽罷,先是看了元載一眼。
“對了,楊黨。”
達奚盈盈再說話,施仲卻已趕了過來,低聲稟道:“娘子,杜二孃傳話來了。”
當時,蕭邡之剛遷為京官,被薛靈以平陽郡公以後的名義騙了,下了極豐富的聘禮要給兒子娶薛三娘,成果被薛靈一轉眼間輸得精光,蕭家傳聞後細心一查,發明薛家還欠著钜債。
“薛家想要悔婚不成?”
“哦,他與我說過。”杜五郎道:“我忘了。”
“不是。”施仲趕緊道:“此次隻是小案子,乃是婚約之事上的一些糾葛……”
她放動手中的羊毫,靜聽了事情的顛末,問道:“此事杜家如何說?”
有倉促的腳步聲響起,在窗外偷聽的薛三娘吃了一驚,倉猝跑回內室。
“非論蕭私有多少喪失,奴家來賠,可好?”
達奚盈盈心念轉動。
王鉷道:“你也知我一貫儘管賢人調派,不像右相總在偃月堂定計除奸。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楊黨邇來太放肆了……”
一句話,四周世人驚呆。
蕭邡之擺了擺手,歎道:“那是因薛靈過分份……唉,但不必牽涉到小兒輩,婚事還是便是。”
她笑了笑,回身拉過杜五郎到院角,問道:“五郎此番行事,可問過薛郎君?”
哪怕運到了,從縣倉再往上運,腳錢還是要收的。
蕭家算是客氣的,因理虧的確是柳湘君。
達奚盈盈目光看去,那被杜五郎牽住了手的小女子有些惶恐,但冇有躲開,一張臉紅十足的,眼神裡卻帶了欣喜與衝動。
柳湘君遂讓女兒們都避了,拉開屏風,煮水煎茶,在大廳待客。
杜五郎給樹澆了水,聽得柳湘君喊他用膳,轉回大堂,隻見桌案上擺著熱騰騰的羊排、胡餅與幾樣時蔬。
“嗯?”達奚盈盈不由訝然,“五郎另有這個本事?”
“魚中計了?”
杜五郎目光敏捷一瞥,心知她能體味他的風趣,好生對勁。
他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