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薷內疚道:“多謝柴管事惦記,奴婢今兒過來,主如果陪蜜斯妹來的,順道用碎銀子換些銅錢。”
她朝香薷邀約道:“那我們不當值時,能去針線房看看嗎?”
夏裡笑嗬嗬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這有何不能對人言的。”
“看在你阿嬤的份兒上,我隻多收了你五十文,這一兩銀子和九百五十文銅錢你拿好。”
麥冬眨巴著大眼睛,隨口道:“你難不成想要進世子爺院子?那恐怕有些難,那邊服侍的下人,大太太陪房居多。”
夏裡笑著伸謝,她對金錁子代價多少也不是很清楚,不恥下問道:“那這枚金錁子能兌換多少銅錢?”
“我也是冇得過這麼重的犒賞,一時有些恍神,這金錁子能買很多物什吧?”
“你好些日子冇過來兌換銀錢了,今兒過來如何換?”
三人邊往前走,邊持續閒談,夏裡又問道:“那府中丫環如果繡技了得,能去針線房當差嗎?”
誰會嫌銀錢少呢,夏裡歡天喜地的接過銀錢收進袖籠,柴管事見了挑挑眉,“你不消數數清楚?”
夏裡能說是她自負心作怪,感受本身同乞丐無異嗎?她搖了點頭,麵色如常道:
“你這麼想就對了,我爹不求咱倆多有出息,能在老太太院裡學些端方,今後求個恩情放出去過安閒日子也就夠了。”
“你想添置甚麼?我們出不去,如果托采買的管事捎返來要多給些銀錢,你若不急著用,明兒我爹過來讓他給你帶。”
夏裡雖不知其企圖,但他既然問了,也就冇甚好避諱的就全都說了,她當是故事來講,香薷在旁卻聽的心驚膽怯,如果她淪落至此,恐冇有夏裡這番自救的魄力。
香薷好笑道:“這又不是同賣貨郎還價還價,你若不接管,那就不換,柴管事不是好相與的人,不然府裡那麼多管事,如何隻能去他那兌換呢。”
吃過朝食,香薷便領著她往前院去,雖府中端方森嚴,但她倆都是未留頭的毛丫頭,倒也不必忌諱太多。
“這布料你拿走,或是做抹額或是做衣裳都使得,不必奉告謝嬤嬤是我給的,歸正放我手裡也是糟蹋了。”
香薷並不笨拙,隻是她怯懦怕事,做事老是瞻前顧後,有些機遇明顯近在麵前,卻掌控不住,她打心眼裡戀慕夏裡的勇敢。
夏裡也冇想到本身這般榮幸,柴管事在前院有幾分話語權,這會兒雖用不上,但結個善緣,今後可就說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