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蜜忙靠近去看,果然瞧見頭皮上有斑斑血跡,她滿臉不悅道:“這石婆子忒狠心,你纔多大點兒的人,動手也冇個輕重,身上可另有其他傷口?”
夏裡有些訝然,這石蜜能當老太太身邊的大丫環,又在深宅大院摸爬滾打多年,還能這般良善,真是個不錯的女人。
夏裡披垂著濕發走在日頭下,想到吳婆子的狼狽內心暢快很多,她頭皮和腰部模糊作痛,大抵是被搓破皮了。
屋內還是冇有人在,夏裡關上門,盤腿坐在大通鋪上掀起衣裳查抄。
“吳婆婆到底是老太太陪嫁,她後代接踵離世現在孤苦無依,年紀大想左了也是有的,老太太無妨敲打兩句,她也是聰明人,必不會再犯。”
她裝模作樣去拿葫蘆瓢,吳婆子看都不看,直接從懷裡取出帕子擦臉。
石蜜忙將她扶起,眉眼帶笑的打量著她。
夏裡敏捷丟掉木棍,好似嚇傻了般站在原地,結結巴巴道:
她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道:“作死的小娘皮,你眼瞎了敢往我身上使壞,還不快把木桶移開,哎喲~痛煞我也……”
夏裡內疚笑了,朝她福身下去道:“石蜜姐姐好,我是夏裡。”
夏裡抿唇淺笑,不好再回絕,待石蜜幫她塗抹完藥,又知心的替她梳好髮髻,然後才領著她去乾活。
石蜜先朝老太太福了福身,老太太瞧見她返來,表示丫頭們撤膳,而後眼神慈愛而通俗的望著她道:“怎的去了這麼久,可瞧見謝嬤嬤領返來的丫頭了?”
夏裡口鼻嗆水,胸腔憋悶,她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待吳婆子折騰夠了,這才內心暢快的往手上倒皂角,而後重重揉搓在她頭上,用指甲用力抓著髮根。
低頭看著腰側的傷口,略有些難堪,她微微扭動腰身,發明腰後處,竟有塊拇指大小的新月型胎記,這胎記就跟紋身似的,瞧著還挺都雅。
“你身上這衣裳略大了些,要不我替你收收腰身?”
石蜜冇想到她小小年紀這般懂事,拉著她手道:
“叫甚麼叫,不搓洗潔淨,味兒大熏到主子你擔待的起嗎?”
夏裡隻覺頭皮發疼,心中肝火不竭上湧,她強忍住疼痛,一聲不吭任由吳婆子搓洗,待身上洗淨,吳婆子也折騰不動了,這才消停。
夏裡抬大聲音道:“姐姐稍等,我這就來開門。”
夏裡趁其不備,摸起地上木棍,在浴桶底部找準支點,快準狠的用力撬起,粗笨的木桶瞬息間倒向吳婆子,恰好壓在她腿上讓她冇法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