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就是好啊,在這裡,崔刺史就是乾甚麼,彆人都得順著他的意,現在不但劉遠站著,連趙捕頭另有王主簿也在一旁悄悄地候著。
劉遠不顧儀態用衣袖抹了一把汗,重重呼了一口氣,扭頭對一樣一臉怠倦的王主簿說:“主簿大人,小的清理完了,現在我們能夠議價了。”
難怪崔刺史指定要本身,一個劉遠和他的乾係搞得不錯,他信賴劉遠的品德;二來這裡這麼多值錢的東西,全部揚州能一次吃下這麼多的貨的,還真冇幾小我,而劉遠剛好二個前提都合適,一來二去,劉遠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劉遠笑著說:“趙捕頭,這銀子是少一點,不過你也曉得,出了冒充那件事,玉滿樓己經是過街老鼠,大家喊打,誰還敢采辦他的金飾?再說我也不知他冇有冇這些金飾中摻假,估計多是要回爐重造,這中間的野生另有本錢就難計算了,一著不慎,內裡真有假貨,我還得賠上銀子,以是,這六千兩真的很公道了。”
隻是站了一會,內裡傳來清楚敲更之聲,敲三下,也代表半夜到了,半夜,也就是早晨十一點到零晨一點,劉遠預算了一下,現在約莫是淩晨,不知不覺間,夜色己經很深了。
“停!”崔刺史擺擺手說:“這裡都是本身人,那些數量就彆唸了,開門山吧。”
趙司馬在一旁接上話頭:“嗯,繁繁各種,的確有點多,劉掌櫃,不知此中的代價,你計算出來了冇有?”
“劉遠,等久了吧。”崔刺史先是喝了一口茶,然後笑著對劉遠說。
趙司馬更是乾脆,把手中的棋子一丟,笑著說:“我也冇好的體例,一早就想和了。”
一萬兩,這是甚麼樣的觀點,一個美豔的新羅婢不過是十兩,一個強健的崑崙奴二十兩頂天了,一頭結實的小母牛,不過也是二三十兩,一萬兩,能夠買一千個美豔的新羅婢或五百個強健崑崙奴了。
世人麵麵相覷一眼,然後心有靈犀地哈哈大笑起來。
簡樸的檢測後,就是冗長的預算。
金飾不是瓜豆,也不是石頭,每一件不是金就是銀,分歧的格式就有分歧的代價,分歧的質料,代價也有所辨彆,特彆那些貴重的質料,鑒完成色又得看個頭的大小,玉滿樓在查封前,那但是揚州首屈一指的大商店,二層半的小樓,飾品琳琅滿目,多不堪數,現在要劉遠一小我來一次盤點,的確就是一項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