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亦表情竇初開,柳貴妃又是深深一歎,問道:“他對你做了甚麼,竟能俘獲了你的心?”
“嗯。”
聞言,阮清微的眼睛一亮,柳貴妃確切進退自如,為了不處於被動,甘心主動化解。徜若柳貴妃情願息事寧人,魏家也能躲過一劫。
“亦心公主之於魏家而言,非大吉,則大凶。”阮清微聳聳肩,“難以設想,也難以預知。”
柳貴妃反問:“依魏淑妃之意?”
亦心公主咬著唇,麵對母妃神采中透暴露的庇護,她朝中間挪了幾步,鼓起勇氣道:“是,兒臣非他不嫁。”
慕昌帝沉聲道:“就依你七今後的定論。”
阮清微輕挑起眉,看上去是一件好差事,能定奪柳家與魏家的紛爭,稍動些心機,還能主宰兩家的運氣。但是,皇上如此放權,未免過分隨便,像是摸索。
眼看又要唇槍舌劍,慕徑偲安靜的壓下一句話:“關於婚事,我自有決定。”
“當然是皇上的。”阮清微痛快的喝了數口酒。
“尚無定論。”
這時,慕徑偲叨教問:“父皇,兒臣能定奪的事,可包含同意與否亦心公主和魏晏的婚事?”
慕昌帝沉聲道:“包含。”
柳貴妃心下一惱。
柳貴妃有些忐忑,亦心公主有些等候。
魏淑妃和魏晏都安然的接管,雖與太子殿下打仗未幾,但知他淡薄權欲,深受其母後的影響,應會秉公措置。
慕徑偲沉默了半晌,道:“此事有點毒手。”
並不出乎料想,特彆是與柳貴妃幾次過招的魏淑妃,對她經常以退為進的手腕耳熟能詳。
魏淑妃涼涼的道:“有甚麼曲解?”
柳貴妃按耐不住了,不容慕徑偲答覆,她便意欲化解此事,不能任由它往不成控的方向生長,深吸一口氣後,她語聲遲緩的說道:“說來確切奇特。”
她們和解了?
“不過,皇上又彷彿不是在均衡乾係。”阮清微想了想,輕哼道:“是要摸索你?”
“兒臣辭職。”慕徑偲不再逗留,恭敬施禮後,便走出了正殿。
慕徑偲當真的問:“你同意嗎?”
阮清微挑眉,笑道:“他太曉得如何對於這些女人。”
過了半晌,見無人搭話,阮清微接道:“如何奇特?”
慕徑偲笑而不語。
魏淑妃也故意順勢化解,不能跟柳家正麵牴觸下去,得不償失。但是,仍然心有不甘魏家人被欺負,隨口冷聲問:“魏三蜜斯的傷在臉上,如果毀了容,柳貴妃籌算如何賣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