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人毫不敢衝犯皇家,亦心也不會冒昧魏家。”柳貴妃如有所思的道:“昨日在魏府當中,莫非是有甚麼曲解?”
這時,慕徑偲叨教問:“父皇,兒臣能定奪的事,可包含同意與否亦心公主和魏晏的婚事?”
眼看又要唇槍舌劍,慕徑偲安靜的壓下一句話:“關於婚事,我自有決定。”
柳貴妃反問:“依魏淑妃之意?”
阮清微挑眉,移開了話題,道:“莊文妃的身子好些了。”
慕徑偲沉默了半晌,道:“此事有點毒手。”
柳貴妃大怒,顏麵已是蕩然無存,她無地自容的氣得身子顫了顫,卻儘力穩定情感,不能發作,用耐煩的口氣輕柔的哄道:“你彷彿是在負氣,無妨先沉著一日。”
“嗯。”
慕徑偲抿嘴笑道:“我能設想獲得我們的吉,也能很輕鬆的預知到。”
柳貴妃頓感發急,有一種落入虎口的傷害氣味,萬一太子殿下趁機毒害,豈不是任他宰割。她冇法不顧忌皇上授予太子的權力,那是最為所向披靡的利器。趁局勢尚未墮入絕境,她必然要竄改局勢。因而,她當眾深深一歎,壓下憤惱和不安,用極其顧恤的目光望著亦心,像慈愛的母親那樣溫聲問道:“你要嫁給魏晏?”
過了半晌,見無人搭話,阮清微接道:“如何奇特?”
既然無人有貳言,柳貴妃慢條斯理的道:“此中的曲解,我會跟魏淑妃調查清楚,太子殿下意下如何?”
魏淑妃和魏晏都安然的接管,雖與太子殿下打仗未幾,但知他淡薄權欲,深受其母後的影響,應會秉公措置。
慕昌帝沉聲道:“包含。”
“皇上彷彿故意均衡乾係,便將此事交給你定奪,柳貴妃就慌了,她驚駭你藉機整治她。因而,她後退一步,息事寧人,以免惹大禍上身。”
亦心公主意魏晏不語,便也不語。
要等七日?
見亦表情竇初開,柳貴妃又是深深一歎,問道:“他對你做了甚麼,竟能俘獲了你的心?”
“毒手?”阮清微眨眨眼睛,“你是指亦心公首要求嫁給魏晏的事?”
阮清微輕挑起眉,看上去是一件好差事,能定奪柳家與魏家的紛爭,稍動些心機,還能主宰兩家的運氣。但是,皇上如此放權,未免過分隨便,像是摸索。
慕徑偲當真的問:“你同意嗎?”
慕徑偲俄然問道:“你之於我呢?”
慕徑偲不置可否。
阮清微道:“能遇見已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