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威武了得,傳聞他才二十歲,氣度軒昂,還尚無婚配。”
談起出身將門世家的魏晏時,大家都麵帶敬佩。他爹戰死疆場後,他臨危受命,接任大將軍一職率兵出征,頻傳捷報。僅用八個月,便接連光複了被大越國兼併的三座城池,立下赫赫軍功。
蘇大人用袖子擦了擦汗,供應到火線的糧草被劫,眼看魏晏大將軍班師而歸,怕是壓不住了。
“多謝許大蜜斯。”秦大人盯著她的背影,自發不利透頂。
秦大人一怔,她剛纔還一派正氣,如何一轉眼就索要起財物了?
在湖畔一棵陳腐的梧桐樹下,聚著幾位令媛大蜜斯,她們聊得最為興趣勃勃。
“不消奉告我,有人會漸漸查出來的。”阮清微挑眉笑了,看到蘇大人的雙腿在顫,“你有所不知,讓你寢食難安的那些陳帳,很快就會明白於天下。”
阮清微挑眉,“賄賂我?”
“是是。”
敬酒不吃莫非吃罰酒?事到現在,秦大人隻得忍氣吞聲,犯不著往刀刃上撞,從速見風使舵的道:“老夫一時胡塗愚笨,聽信讒言,幸得許大蜜斯的點化,老夫儘快償還良田,改邪歸正!”
秦大人的背脊頓時發涼,他當然曉得許奇正的為人,鐵麵忘我到讓人深惡痛絕。
“你身為漕運的巡撫禦史,跟漕幫勾搭助紂為虐,覺得粉飾得很奇妙?”阮清微負手而立,傲視視之,“震東鏢局水運的萬兩銀子被劫,你敢壓下;為報私仇,鹽幫運輸百石精鹽的大船沉入河底,你敢壓下;供應到軍隊的糧草被劫這類天大的事你都敢壓下,你好大的膽量!”
阮清微眨了眨眼睛,道:“既然說的是,可有束脩?”
“許蜜斯,你在做甚麼?”蘇大人步入正殿,一臉的錯愕。
秦大人得知五品監察禦史許奇正的女兒來府,不免驚奇,先是在暗內省看了一陣,隻見那少女負手而立,平靜自如的等候著。他隻知許奇正有兒子,未曾想,竟另有一個清麗可兒的女兒,他很不覺得然的上前,端著三品官員的架式,道:“不知許大蜜斯求見老夫是為何事?”
蘇大人頓時明白,這是在要銀子,心中不免奇特,莫非夙來鐵麵忘我的許大人表裡不一?既然如此,他慎重的作了個揖,道:“許大人和許蜜斯的大恩大德,蘇某此生難忘!”
一個清脆的聲音接了疇昔,“那真是積了十八輩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