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著,她俄然發明火線有人在樹下練劍,晨陽下,一襲白衣,身形超脫,一招一勢乾脆利落,氣貫長虹。
莊文妃點點頭,說道:“七年前,我以皇妃的身份搬進了琉璃宮,第一晚,他來過,就坐在那把木椅上。”
一套劍法練完後,慕徑偲迎上了她的目光,抿嘴一笑,將劍入鞘,徐行走向她,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她,臉上綻放出對勁的笑。
“我去換身衣裳,我們馬上進宮。”
“你對勁就好。”
“傳聞不假。”
看到品樣多的早膳時,她又怔住,皆是她常愛吃的東西,就連她每日吃早膳必喝一碗女兒紅的風俗,也被體味的一清二楚。
“八年前,她十三歲,當朝皇上禦駕親征,兵臨大瑞國的都城之下,破城以後,隻帶回她一人,封她為妃。一年前,俄然被冊封為莊文妃。”
慕徑偲健旺的躍上馬車,坐在她劈麵,打量著她緋紅漸褪的雙頰,伸開手,把手裡的東西遞向她。
不得不說,她隻是沉寂的站著,就很賞心好看。
把衣裳穿上後,她怔住了,衣裳非常稱身。再配上鑲著細碎寶石的銀簪,穿上靴襪,打扮鏡裡的她,比昔日的她更加清爽脫俗。
七年了,皇上從未再來過,琉璃宮彷彿成了冷宮。
阮清微挑眉,道:“整天窩居一處,跟躺在棺材裡有甚麼辨彆?”
明昭門的保衛們都曉得,自莊文妃進宮為皇妃起,就跟皇後孃孃的乾係甚好。當皇後孃娘健在時,太子殿下每日進宮,老是先給皇後問安,再去給莊文妃問安。是在皇後孃娘香消玉殞後,太子殿下不再親身前來,而是讓府中侍女進宮代為問安。
“非比平常?”阮清微驚詫道:“當朝太子與當朝皇妃的乾係非比平常?”
就在這時,殿外有宮女稟告道:“魏大將軍已進宮,皇上在前朝設席接待,皇上特請魏淑妃娘娘參宴,魏淑妃派人來邀娘娘同去赴宴。”
琉璃宮中極其空曠,院中隻要一棵鬱鬱蔥蔥的茶花樹,有一身穿華服的女子正在茶花樹下操琴,琴聲空靈清幽,如流水般撫過,儘染哀思。
馬車行駛了好久,停在了明昭門前。石竹上前,對宮門的保衛道:“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送太子府的管家大人進宮給莊文妃娘娘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