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阮清微從熟睡中天然醒來,她伸了個懶腰,輕扒開床幔瞧了瞧,隻見床邊擺著一排精彩的衣裳,都是她喜好的素淨純色,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想靠近了看看。當她拉開床幔時,鈴鐺響了。
“你對勁就好。”
文妃之位可不容小覷,在後宮中,皇後之下是三妃並列,彆離是貴妃、淑妃、文妃。現在,貴妃是柳丞相的mm柳貴妃,淑妃是魏晏的姑母魏淑妃,一個亡國公主,竟然能成為文妃,曾令坊間的百姓震驚。
莊文妃點點頭,說道:“七年前,我以皇妃的身份搬進了琉璃宮,第一晚,他來過,就坐在那把木椅上。”
回到院中喝了一碗女兒紅,她便跳上了備好的馬車,趴在馬車窗沿,好整以暇的看著慕徑偲在跟石竹說著甚麼。
石竹施禮道:“莊文妃娘娘。”
莊文妃柔聲道:“你先坐會,我去去就來。”
“能夠還要一個時候。”
看到品樣多的早膳時,她又怔住,皆是她常愛吃的東西,就連她每日吃早膳必喝一碗女兒紅的風俗,也被體味的一清二楚。
阮清微負手而立,等他走過來。當他一步步的靠近時,她的心中俄然有灼人的熱意在轉動。
“他已經回到都城了?”
“有人煞費苦心的投我所好,我若還抉剔,豈不是矯情。”
他抿嘴笑了,無窮溫存。
莊文妃淺笑頜首,眼睛落在阮清微的身上,輕道:“你就是清微女人?”說著,笑得很高興,彷彿冇有宮妃的架子,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正殿牽去,很友愛的道:“快進殿中坐會,想喝些甚麼?紅茶?花果茶?想吃甚麼?木瓜如何?”
把衣裳穿上後,她怔住了,衣裳非常稱身。再配上鑲著細碎寶石的銀簪,穿上靴襪,打扮鏡裡的她,比昔日的她更加清爽脫俗。
“是。”
阮清微咬了下唇,如有所思。
她隨便的閒逛,所經之路,都記在了心中,每到一處,都通暢無阻。
“這個墓誌銘你必定用不上。”慕徑偲握了握手掌,回味剛纔她的指尖劃過他掌心時,貳心絃的撩動。
莊文妃輕喚了一聲:“清微女人。”
當他交代安妥,目光一轉,便迎上了她的諦視,他捕獲到了她的眼睛裡披收回的光,溫和而欣悅。
“非比平常?”阮清微驚詫道:“當朝太子與當朝皇妃的乾係非比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