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年我們都不是合法同居,最多算個床伴。”
秦漫捧著他的臉,細心地看著他的眼睛,他通紅的雙眼竟落下淚來。
她點點頭,望向穿戴外套的他,彎起嘴角,笑卻不達眼底,她把碗筷放在桌子上,腔調像在閒談,“方侯你說,我如何能不恨你?”
“砰”的一聲門回聲而關,她緩過神,又拿起筷子,
秦周遊移地把拇指放到門鎖上,門哢嚓一下開了,她驚奇地昂首看著方侯,正對上他那雙笑著的眼眸,倉猝轉開眼,排闥出來。
她從他手裡抽離,旋上眼藥水的蓋子,彎眉含笑道,“方侯你忘了嗎,我向來都不是你的老婆,我冇有做過你一天的老婆。”
一次又一次,為了她拋下我,我如何能不恨你?為了她,你放棄了我,又憑甚麼敢要求我的諒解?
“如何了?”她倉猝上去檢察他的眼睛。
她滴眼藥水的行動頓了頓,又扒開他的彆的一隻眼睛,“我們冇有今後。”
秦漫帶上圍裙閃進廚房,方侯也非要來幫手,秦漫扔給他一堆不要緊的食材儘他折騰,專注地籌辦本身要用到質料。
眼淚一滴又一滴地落在碗裡,她捂住臉,嚎啕慟哭。
方侯拎著大包小包回家,秦漫想要幫他拎東西,被他握停止十指相扣,他一隻手拎著大包小包,實在打不開門,又捨不得鬆開她的手,就表示她開門。
方侯內心一沉,他抓住她的手,“我會學著做一個好的丈夫,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她覺得本身已經不在乎了,但是如何心還是那麼痛,一隻大手正拽著她的心臟想要連根拔起。
“你把拇指放上去嚐嚐。”他說。
“漫漫,這些年,你恨我嗎?”他問。
她用柔嫩的手指替他把眼睛沖刷潔淨,清冷的水減緩了辣痛,方侯勉強展開眼睛。
秦漫吞著米飯,斷斷續續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小猴子......快來......”
現在她就在他麵前,他卻感覺隔了千萬重山。
不曉得是甚麼在作怪,她口頭簽下那份甚麼也代表不了的左券,她到底還等候甚麼呢?
他攥緊了拳頭,眼看著她回身走向廚房,把切好的土豆放進鍋裡,動手籌辦著其他質料,行動純熟,如多年前一樣。
秦漫從客堂的藥箱裡翻出眼藥水給他滴上,碎碎唸叨,“切辣椒洋蔥之類的食材的時候,千萬不能揉眼睛,以跋文住了吧。”
“嗯。”她嚼著青菜,點點頭。
貳心中一痛,又感覺眼睛又痛又酸,隻不過此次像是辣椒抹到了胸口上,火辣辣的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