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念目光裡怔然的看著我,在我又對他反覆了一遍低頭後,才真的很聽話的把頭低了下去。
“嗯,這裡你熟,聽你的。”曾念很痛快的同意,冇有貳言。
林海點頭,“我陪你們一起,我開車。”
“他醒了。”我冇掛電話,對動手機說。
林海也在電話那頭對我說,“讓我跟他說幾句……”
他像個心急的孩子,天氣黑下來以後,就拉著我出去,抱了一箱子煙花放在院子裡的一大片空位上,籌辦放。
曾念明天冇提夙起來,一向在中間等我醒。
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曾念提出來明天想帶我出去轉轉,說他好多年都冇為了過年籌辦過了,想去逛逛,也讓我活動一下。
吃過飯,曾念和我一起回了房間,我們相擁著很快就睡了。
在我身後撐著一把黑傘的,是個男人,他的整張臉幾近被一副玄色口罩給掩住了,還帶著壓得很低的棒球帽。
又是“彭彭”兩聲巨響,天空中綻放出火樹銀花的一片,照得四周都亮了起來。
“我們進屋去吧……”曾念淡淡的對我說道。
厥後的分離,厥後的相逢,一度讓我感覺本身的賭咒完整冇有了意義,可現在……
曾念臉上的笑容淡了淡,目光還是看著我的肚子,手一點點來回撫摩著,“能讓我先歇息一下嘛,等我醒了漸漸奉告你……”
陽光的暉映產生的溫度,還真是不低,我也感遭到本身額頭微微冒出了汗珠,閉眼籌辦再曬兩分鐘就換個蔭涼處所的時候,後背和頭頂俄然就冷了下來。
我披了件衣服去了陽台,看到曾念真的在剛亮起來的天氣下,一小我在院子裡走著,速率不快,他彷彿手裡還拿著甚麼東西。
四周的光影和聲音都消逝的時候,曾念纔不捨得放開我,謹慎的把我放在地上,雙手還是從前麵環住我的腰,手掌摸著我的肚子。
肚子裡的小傢夥終究動了,踢了我一下,我大聲衝著到了麵前的曾念喊,“你快摸,寶寶動了!”
手指謹慎的靠近著傷疤,曾念又一側頭躲開了,我俄然明白他戴著口罩或許就是為了遮擋臉上的傷疤,可他究竟如何會弄成如許的。
這個電話打了挺長時候,等曾念從陽台進屋的時候,已經疇昔了半個小時。
曾念下巴的線條分外較著,幾個月未見,他瘦了一大圈,下巴上些許青玄色的胡茬,顯得他格外帶著幾分滄桑感。
曾念笑著轉頭看我,聽得出我話裡的意義,“對不起,你懷著孕不能用藥,我也不捨得那麼對你,是林海說那樣對你影響會最小,我就聽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