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你們！”莫森朝莫堅吼了一句，回身跑了出去。
“感謝阿媽。”莫芸笑著伸手接過筷子，然後拉了拉莫森的衣袖，表示他接筷子。
“卓雅，阿森被我慣壞了，讓你受委曲了。”想起明卓雅天不亮就起床給莫芸和莫森包餃子，莫堅如何會讓她再自責下去。
“不就是點吃食，看把你美的。那位明氏卓雅識文斷字，精通刺繡，她如果肯教你習字刺繡，那纔是真的對你好。”沈繡春見不得莫舞眼皮子淺的模樣，拿話來點她。
“莫森！”見莫森這般不識好歹，莫堅眼中有了肝火：“跟你阿媽報歉！”
“明氏卓雅從小就被身為明氏部落的首級的她阿爸遵循大景貴女的標準來培養，厥後，她又在大景待了八年，那通身的氣度便是當年的蘭蔻兒也難及。要不然，你阿爸也不會巴巴地想要娶她，為的可不滿是她的身份。”沈繡春一臉嫉恨地說道：“當年是蘭蔻兒，現在是明卓雅，你阿爸就是喜好跟你大伯搶女人……”
“出去了。”明卓雅悶悶地說道。
“要死，這些話要爛在肚子裡，可不準往外說。明天都怪莫芸阿誰死丫頭，跟見了鬼似的，也不知是不是你托大嬸跟她叮囑了甚麼，她竟然耐著性子讓明卓雅嫁給了她阿爸！還要死地在大師麵前讓我下不了台，我臉上的這些青腫都是她害的。”沈繡春一想起白日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妒忌的種子一旦在內心生了根發了芽，是很難再拔出的。莫舞內心早就對莫芸生了妒意，又有沈繡春和莫飛虎言傳身教，那絲妒意越來越深，直到今後深到能夠毀滅統統。
“不要，有了後媽就有後爸，我纔不叫她阿媽！”莫森惡狠狠地瞪嚮明卓雅。
“阿芸，阿森，快坐下，我明天包了很多餃子，你們快來吃。”明卓雅笑著站起家來。
“我不吃！”莫森脾氣一上來，誰的話也不聽，還揚手把明卓雅手裡的筷子打掉了。
第二天，莫芸是被莫森喚醒的。她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洗漱結束，這纔跟莫森一起去了西屋。
“啪！”莫堅狠狠甩了莫森一耳光。
“我阿爸搶大伯的女人……”莫舞正順著話往下說，冷不丁被沈繡春捂住嘴巴。
西屋裡跟前一天比擬，已經完整變樣了。潔白的羊毛氈，精彩的檀木床，極新的打扮台，上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幾個紅漆木匣，斑紋繁複的凹凸衣櫃靠牆立著。屋子中間放著一個銅製火爐，上麵的沙鍋裡也不知在煮著甚麼，正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疇前的舊傢俱一樣也不見了，甚麼都是新的，明晃晃的，晃的莫芸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