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跟你姐明天一天野到那裡去了,害得我好找!”莫堅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快步走到烏雲跟前,一把將莫森從馬背上扯下來抱在懷裡。
姐弟兩人你追我趕,終究在日落之前趕到金州城。
莫芸跑累了,往草地上一躺,碧綠的草浪刹時將她淹冇。她貪婪地望著麵前的統統,表情完整平複了下來。
“嘿嘿嘿……”莫森笑嘻嘻地在莫堅懷裡扭了扭跳到地上,他的個子在同齡的一幫孩子裡已經算很高了,站在身形高大的莫堅跟前卻直到他的胸口。莫堅伸手揉了揉莫森被風吹亂的頭髮,抬眼看向騎馬立在城門口的莫芸,目光不由得一頓。
宿世阿爸戰身後,她和莫森真正成了沒爹沒孃的孤兒,雖不至於捱餓受凍,但也成了那無根的浮萍,受了好些風刀霜劍。現在見到阿爸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她終究找到了屬於本身的情感宣泄口,因而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如何會,方纔還好好的……”莫森忙扭頭看莫芸,見她公然哭的梨花帶雨,忍不住朝莫堅抱怨道:“阿爸,你不曉得,姐明天動不動就哭,我都有些受不了她了,我底子就冇有惹她……”
莫堅這時候也看到了停在城門口的莫芸和莫森,曉得兒子和女兒都冇事,他一掃先前臉上的焦炙,朝兩人揮揮手,大聲喊道:“阿芸!阿森!”
“回家?姐,我們不去表姨家了?”剛緩過氣來的莫森聽到莫芸的話,猛地瞪大雙眼。
見莫芸安安穩穩地坐到馬背上籌辦回家,莫森磨磨蹭蹭拉起烏雲脖子下的韁繩道:“姐,我們都趕了一早上路了,這眼看就到表姨家了,要不我們去表姨家吃過飯了再回家?”
“阿爸!”莫芸哭著撲進他的懷裡。
與大景自給自足的農耕形式分歧,北羅還是以畜牧業為主,金州城作為莫氏部落的大本營,其主體修建還是儲存了之前遊牧期間用的蒙古包。莫芸一進城,就看到一望無垠的草場上散落著無數個潔白的蒙古包,遠遠看去就像一群啃食嫩草的綿羊,又似點點瑩白的珍珠散在碧綠的玉盤裡。
莫森這裡話還冇說完,見自家阿爸又低下頭去安撫他姐姐了,忍不住撇了撇嘴道:“女人就是費事,動不動就哭!”
想到這裡,莫芸再也躺不住了,她站起家,朝不遠處正在吃草的烏雲和白雪吹了聲口哨,烏雲和白雪立馬顛顛地跑了過來。莫芸伸手抓住白雪脖子下的韁繩,踩著馬鐙,飛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