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了多少回她都不聽!府裡有個楊姨娘虎視眈眈,又有個大少奶奶摻雜著管家,夫人竟然還不罷手!
康嬤嬤忍著饑腸轆轆,經心儘責安撫開解著本身的主子,半天下來也說得口乾舌燥:“不過,這入了冬,年關緊著就來了,府裡要采買的東西很多,您看那銀子是不是就不要再……”
“二少爺對您真好!”
與正院裡的愁雲暗澹憤怒哀痛相反,三省居高低卻瀰漫著一片熱騰騰的歡聲笑語。
虧了他還覺得母親改好了,還讓mm多想想母親的好,不要對她做過的事情念念不忘!
明天這事兒,估計會把康氏氣得夠嗆……榮嬌毫不承認,她實在是有些幸災樂禍,暗搓搓的想看人笑話。
絕望憤怒之餘,惱羞成怒的池三少爺,給自家母親康氏寫了封言辭狠惡語氣鋒利的問罪信。峻厲指責康氏的不慈,說她冇有為母之心……
“……夫人,母子哪有隔夜的仇?少爺們年青氣盛,又夙來跟您靠近,一時想不開……現在指不定多悔怨呢,”
她到底是做了甚麼孽,一個兩個都衝她急赤白臉的?不就是府裡進的銀霜炭未幾,冇及時供應三省居嗎?一時半會兒的,如何就要凍死了?
康氏不給三省居撥炭,榮嬌固然外頭有成堆的,卻冇有合適的藉口拿進府裡來用,恰好她也不想老陪著康氏演戲,遂寫了封信讓聞刀送到了京東大營,奉告了兩位哥哥近況,然後請他們幫個小忙,以他倆的名義將炭送到府裡,如許既不消耗事府裡,她也能在公道的來由下用上柴炭,不再挨凍……
街上多少人家冇購炭冇生暖盆子,也冇見人家都凍死了!這府裡,老的老,少的少,哪個能缺了?
康嬤嬤恨不得現在就是天明,從速去結清了,再也不搗鼓這些要命的玩意兒!
比擬池榮厚泄憤似的洋洋灑灑,池榮勇的話極簡樸,隻讓人給康氏捎了一張字條:
哪來的你們兄妹情深?白疼了這兩個小白眼狼!
康氏看了公然氣得要吐血。連罵池榮厚是個白眼狼,隻要mm不要孃親的混賬!
榮嬌笑了笑,也不去點破紅纓的謹慎思,順口答道:“另有三少爺呢!哥哥們對我向來是好的。”
“夜裡寒意沁骨,三省居高低如冰窖,欒嬤嬤每日派人數次催要,均未果……mm實在不想捱寒受凍,候此遙無期日,故想假借哥哥們之口……”
康嬤嬤想起此事,心就象在油鍋了滾了幾滾,萬幸以往行事隱蔽,無人曉得,這回好了,三少爺鬨了這麼一出,倒是臨時撤銷了夫人的這個動機,這也算是好事情功德,真是菩薩保佑!